刘母更加使劲的大喊:“丢人!你哥本身就是个笑话,还怕丢人!丢人当初就不应该娶谢语飞那个骚*货!”刘父呵斥道:“你嘴巴gān净点儿行不行!有事儿说事儿,你鬼叫什么!”
刘母还跟他继续叫嚣:“有事儿说事儿!那你打他做啥?!”说着一把把刘广拽到众人面前。刘父一甩手:“懒得理你!”刘母继续嚎叫,跟汽车鸣笛似的,刺耳的狠。
刘言盯着刘广说:“我的意思你听懂没?”声音不大,几乎淹没在刘母的哭声中,刘广点点头没说话。刘父把刘广踢了一脚,撵出门去。
刘父转身大嗓门的说道:“老大,煤矿的事儿你该咋办咋办!崩理你妈!爸我都支持你!但是你想搬到县城去,我是不同意的!家里有房有地的,父母、煤矿也都在这里,你搬到县城做啥!县城可是喝口水都要钱的地儿!你的家业到那败光了怎么办?”刘母急忙停止嚎啕,抹了一把眼泪说:“他就是被那狐狸jīng迷的团团转!去县城就不用看咱们俩老的了!”
刘言很平静的说:“爸妈,本来我三天两头往县城跑了,县城的qíng况已经熟悉的不得了了。搬到县城去必然的,即使现在不搬,以后也会搬的!县城离家才十几里地,开车三十分钟就到家了!爸妈!这根本不存在你们口口声声的不要你们了!刘广那里有电话,有什么事儿一个电话我就回来了!过年过节,不忙的时候我回来方便的狠!该出钱的地方我出钱,该尽孝的地方我尽孝!只要妈不这么折腾,咱们还是一家人,您想去县城散散心就散散心去,这难道不好吗?
煤矿这面我已经都jiāo给丁三处理了,我还会再做点儿别的,这种qíng况下肯定还是县城的机会大,财路多。爸,凭你们的儿子在县城混下去,饿不死!只会越活越好!不要说县城,就是市里面,就是省里面,我也不怕!”
刘母更加大叫了:“你就是一肚子理由,要跟那个小骚*货走!我们俩老的说话不顶用了!”刘父也说:“不行!老大!我不会同意你去县城的!谢语飞要是非要去县城,我去老谢家找她!我跟她讲!小窑镇还装不下她了!非得去县城!”
刘言说:“跟她无关,是我要去的!”刘母指着刘言对谢父说:“你看看吧!这就是被那个骚*货迷的!到现在还说人家好的!这再说下去就是咱俩挡着他的财路了!”这时大夫走了进来:“您们能安静会儿不,病人在生病,要好好休息!您这一大家子来是看病来了,还是打架来了!楼下都能听的到声音……”
刘母脸一红,把举着的手放了下来。刘言说:“你们都先回去吧,我想再睡一觉。”刘父刘母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刘大丫三推两推的把他们推了出去。几个人在楼道里窃窃私语起来。刘言看了看窗外的景色,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上午刘言就出院了,刘大丫和她丈夫史小军一起来接他的,史小军会开车,把刘言的车开进了医院。回到家后刘言就躺chuáng上挺尸,刘母毕竟还是心疼儿子骂骂咧咧的端来了午饭,刘言没吃,继续睡觉。刘母见他也不搭理自己,就讪讪的走了。
刘言把充好电的大哥大拿出来,给县城的老王去了个电话,告诉他把实验小学旁边那套房子留下来,他近期会在去看看,有意向买那个,老王乐哈哈的答应了。挂了电话之后刘言盯着那些饭菜看了一会儿,翻身继续睡。一直到晚上刘言滴水未进,嘴唇上起了一层厚厚的皮。
刘母刘父拉着小美来,见刘言这个样子,刘母当时就骂不出来,又开始哭,小美也跟着哭。刘父把中午的饭碗摔了:“刘言你这是个什么意思?!”刘言没说话继续闭着眼睛躺着。
刘父火冒三丈:“你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吗?!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你要gān嘛?!非得去县城!你用得着这样吗?”刘言嗓子里像是有把火一样,声音嘶哑的厉害:“我没念过书,但是孝心这个东西我还是懂的。你们是我爸妈,我不骂不能打,不能对你们怎么着,但是我还不能对我自己怎么着吗?”
刘母爬上chuáng抱着刘言的头开始灌水:”你这是何苦呢?就为了那个骚*货命都不要了嘛……”刘言闭着嘴不喝水,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流的一炕都是。刘母灌不进去坐在炕上大哭,小美也哭更厉害,哭声震的刘父觉得头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