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知道母女一场?!
有那么两秒钟,廖暖几乎按捺不住自己一直大起大落的心脏。
伪装顷刻间化为乌有,她脸色沉的可怕:“母女一场?!”尾音高扬。
她上前几步,气势在瞬间迎头赶上:“知道母女一场,当年还要把我卖给别人?为了那个男人,女儿都可以不要?!做小三也在所不惜?你配说自己是个母亲吗?!你想过那么多年我是怎么过的?”
现在的廖暖不在意别人看法的原因就是,这么多年,太多闲话落入耳中,习惯了。
因为温雪芙,她听了太多本不该听到的闲话。
从前廖暖还会想到养育之恩,可现在,两人间最后一点关系似乎也已被磨碎。
她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双眸泛红,语调也恶狠狠的:“直到现在,你还能坐在这,和那个狗男人在这里翻云覆雨,露着你的身体给他看?!你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过普普通通的日子?”
温雪芙的现状撕裂了廖暖最后一道自控线。
她以为她应该变了,年纪大了,应该想安稳了,可廖暖没想到的是,她的作风比以前更làng/dàng。
从前,她还会因为自己的工作整日整日的吃不下饭,可看现在,她完全是在享受。
享受在这些男人□□的感觉。
他们说的没错,她就是在卖弄风/骚。
廖暖想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脏话都泼给她。
可越这么想,越说不出话来。胸口起伏愈发剧烈,她瞪着她,眼中怒火更盛,口中无言。
温雪芙又是一声轻笑,对廖暖的话不甚在意:“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还想让我找个什么正经工作?”她摊手,“还是你愿意养我?”
养她?
廖暖冷笑:“养你?为什么养你,报答你没把我卖给那些肥头大耳变态客户的恩德吗?”
温雪芙的脸色稍有变化,腿收了收。
试图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想把你卖给谁,当初我为什么做这行——”她斜眼看她,“你又不是不知道。”
廖暖当然知道。
是为了让那个人渣爹继续吃软饭,才选择这个来钱快的工作。
想到此,廖暖倒冷静许多。
她和温雪芙,大概一辈子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和廖维然的事我不管,愿意当小三是你的事,愿意让廖维然喝你的血,甚至去卖/身也是你的事。你所谓的高尚的爱qíng观,对不起,我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不用向我传输了。”
不知是廖暖的话太决然,还是廖维然的名字刺激到温雪芙的神经,温雪芙忍不住看向廖暖。
问,“你什么时候嫁人?”
廖暖仍旧冷笑:“怎么,还想替我去收一份彩礼钱?”讽刺意味十足。
温雪芙却也没生气,顺手从口袋里拿了烟,纤细的手指夹着女xing香烟,点了火。
动作熟练,已经吸烟许久。
在廖暖的印象中,最起码在她离家前,温雪芙还是不抽烟的。
也对,日日夜夜穿梭在那样的场合,不染上些什么习惯就怪了。
点了烟,吐出烟圈,温雪芙的容貌渐隐,连声音都变得不太真实,她道,“你嘲笑我的爱qíng观,你的爱qíng观又是什么样?等你有了真心爱的男人,大概就能理解了。”
廖暖断然否决:“不可能。”
温雪芙只笑。
笑了半晌,开口:“好了,你到底想来问我什么,直说吧,我们在这里谈话,你不是也觉得是在làng费时间么?”
现在连与她说话都觉得是在làng费时间了。
她的“孝心”,大概也就止于此了吧。
温雪芙也算说话算数,廖暖的问题,她一一作答。
承认自己在十全酒美工作,手下有一帮年轻的姑娘,也承认萧容是她半个老板。
她也认识赵莹,对后者的qíng况还算熟悉,提供了一份赵莹常客的真正名单。只是她不愿意出面作证。
原因也很简单,如果出面指证,不能一击打败萧容,萧容恐怕不会放过她。
临走前,已经系好腰带的男人不甘心的瞥了廖暖一眼。
想到自己似乎打不过廖暖,只能小声嘀咕:“我才不是狗男人。”
杨天骄:……
天下奇葩都是一根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