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开完会,他忍不住与张卓谈起,可这位前董事长秘书也不清楚,低头琢磨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说:“我想,谭总可能在想办法收拾陈希裕那帮垃圾。”
叶景吃了一惊,“那个王八蛋又来找事了?”
“没有,他敢。”张卓哼了一声,“我找朋友问过,上次帮我们摆平这事的人是坤哥,陈希裕就算吃了豹子胆加狗胆,也不敢跟坤哥对着gān。”
叶景知道,那个神通广大而又神秘无比的坤哥是沈念秋的朋友,当初是看她面子才出手相助,也因为这事而让谭柏钧与沈念秋的感qíng出现裂痕,进入冷战的僵局。他不明白其中的来龙去脉,这时也不想提起,便点了点头,“要是真能收拾了陈希裕那帮人,倒是一劳永逸的好事,可当时我们想要对付他们却那么难,现在谭总有把握吗?”
“今时不同往日了,我相信谭总能办成。”张卓笑了,“这几年来,谭总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完全是超常规的发展方式,现在也一样,陈希裕那个混蛋这次肯定跑不了。”
叶景点了点头。他也相信谭柏钧是卯足了劲要为民除害,把陈希裕那伙人收拾了,虽然不清楚其中的过程会怎样,但结果肯定是理想之中的。
果然,没过多久,警方的打黑行动便以雷霆之势展开,陈希裕头上的保护伞也被谭柏钧在北京的朋友给拿掉了,于是他完全bào露在利剑之下,原来嚣张猖獗的势力几乎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叶景看着那些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感觉非常解气。更让他解恨的是,陈希裕及其手下被捕后,供出的犯罪事实还牵连到天禧大酒店,孙莉莉涉及窝赃、销赃、包庇及协助犯罪嫌疑人潜逃等罪行,被警方拘捕。说起来,这位富家女简直就是法盲,先被美色所诱,又被在外面jiāo的那些所谓江湖朋友拿话相激,便一拍胸脯,大包大揽,什么事都做了。她以为这些是小事,却不知已经触犯法律。她进去后,她父亲孙禹华赶紧找关系运作,想把她保出来,这是既花钱又花时间和jīng力的事,于是再也没人来打扰叶景了。
陈希裕被捕的时候,沈念秋还在大连。考察进入关键阶段,谭柏钧就必须去,要他认可以后才能接受对方加盟,然后沈念秋就要与对方讨论合同条款,签合同的时候仍然必须由谭柏钧出面。他是公司法人,也不可能把这么大的事全权委托给沈念秋,因此不可能回避。
等到大事已定,赵定远便扔给谭柏钧一张机票,“去大连,小沈说那边的公司不错,很有实力,也有诚意,大楼在著名的商业区,一共有三十九层,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对方是搞地产的,在管理酒店上没经验,所以很想跟我们合作。以小沈的职位,没资格跟他们老板进行对等谈判,具体的合同条款小沈已经和他们负责这个项目的副总谈过了,最后得你去拍板。这边也没你什么事,你下午就飞大连吧,我把你的航班号已经告诉小沈了,她到机场接你,合作方会派车。”
谭柏钧皱着眉看了一眼机票,淡淡地道:“不用接,让合作方派个车来就行了。”
“就算不接,你还不是要听小沈的汇报。她要详细报告那个店址的qíng况,以便你做决定。”赵定远叹了口气,“柏钧,气一下就算了,至于嘛?小沈还是个孩子,你有必要在感qíng上对她那么严厉吗?再说了,当初要不是她找朋友帮忙,我们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还不太好说。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不愿意提,但我们不能gān这种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事。我们确实没有要求小沈那样做,但她主动去做了,还不是为了公司好,为了你好?你不能这么对她……”
“行了,别再说了。”谭柏钧的眉头皱得更紧,“你要让她来接就接吧,有必要讲那么多吗?”
“当然有必要。”赵定远哼了一声,“你的xing子我还不了解?其实你的心已经软了吧,只是觉得面子上搁不住,下不了台。我跟你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跟自己老婆还讲什么面子里子的?小沈虽然还没有成为你老婆,可她对你的心连我都很感动,你又不是铁石心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伯父伯母一直盼着你再婚,让他们能够含饴弄孙,你就别太固执了,差不多就行了。陈希裕那小子已经被抓,他们那伙人都难逃一死,我们的仇已经报得彻彻底底,以前的那些事就算是过去了,你还记在心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