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俭:“……”
沈晚照想着那姑娘的模样确实不错,称得上是秀丽可人了,就是肤色黑了些,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好好养几天就养白了,附和调侃殷怀俭:“我哥说的没错啊。”
殷怀俭脸色一黑,蹙起秀眉瞧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沈朝笑嘻嘻地追上去与他闲扯。
他回去之后才发现自己腰上的玉麒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拉着沈朝回去寻了也没寻着,不过他也不是很放在心上,这玉麒麟上面有暗记,要是被人拿出去卖了立时就能知道,再说不过一块玉麒麟而已,也不值当费心找个半天。
沈晚照这一天过的真是跌宕起伏jīng彩连连,一点佐料都不想加,就想吃了饭回去睡觉,没想到刚进院子就听到一声呼喝,她头大如斗地扶住脑袋,正准备开溜,没想到就被人叫住了。
“阿晚,正好你回来了,她偷了你的东西还狡辩,已经被我们拿住了。”
偷东西?沈晚照满面诧异地看过去,说话那人是沈家亲信的族女,平时跟沈晚照走得很近,而被几个同学按住之人竟然是孔茹。
沈晚照这下可就凌乱了,要说有那些宵小之辈来偷她东西她信,但要说同学过来巴巴地偷东西她真是难以理解,哪怕这人是孔茹呢。
她好歹也是侍郎之女,虽不比沈家富贵,但也是官宦人家了,这偷的是哪门子的东西啊?
沈晚照一脸纳闷,孔茹鬓发散乱,形容láng狈,还在大声辩解:“谁偷她东西了,我呸!她有的我都有,她没有的我也有,我至于费那个力气去偷她东西吗?!”
沈晚照本来还以为其中有什么误会,但听孔茹这语气倒像是心虚之人在矫饰,心里也起了狐疑,先向帮她捉拿之人道了谢,然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逮着孔茹的姑娘姓何名欢,她飞快地把事儿说了一遍。
原来是孔茹方才鬼鬼祟祟地在沈晚照等人门前张望,然后又蹑手蹑脚地进了她们的屋子,她要是大大方方地肯定没人注意,就是这番鬼祟动作反而让人生疑,只能说有的人连三只手都做不好……
何欢怕孔茹又要生事,便跟过去细看,竟然看见孔茹在偷拿沈晚照的贴身物件,当即叫了人,把孔茹逮了个人赃并获。
从这件事也能侧面反映出孔茹的人缘有多烂,相反沈晚照的人缘真是太好啦~
孔茹qiáng行狡辩:“我是有东西落在她们那里了,我去取东西不行吗?!”
沈晚照实在是糟心,按了按额角道:“那你倒是说说,你落下什么东西在我们这里了?”
孔茹被问住,她低头翻了翻她偷出来的东西,像是什么玉佩玉环,荷包帕子之类地东西,都是寻常用的,却不是什么贵重物事,最贵的也就几十两银子。
她只觉得莫名其妙,孔茹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孔茹见辩解不成,很稀罕地放软了话道:“我是走错了屋子,以为那是我自己的房间呢,所以才想要拿几样东西,并不是有意的。”
这话比方才那个解释还不靠谱,住了这么天的屋子还能有认错的?再说就算是认错,进自己的房间gān嘛还鬼鬼祟祟的?
沈晚照拿起绢子瞧了瞧,淡淡道:“你可别把旁人当傻子耍了,听你这话人都要笑破肚皮,但凡脑子好使的哪个会信?”
她思忖片刻道:“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什么进我屋子偷拿东西,只要说实话,我可以把这事儿没过去。”
第63章
孔茹本也不是什么舍己为人的人物,张嘴yù要告密,但想到安王世子的威胁,慌乱之下又把嘴闭上了。
她这时候脑子终于长了点,沈晚照最多把她jiāo给师长,大不了把她关几天禁闭,反正就是喂猪养鸭,她都快进去习惯了,但得罪了殷怀周可就没那么好打发了,谁知道这帮宗室子弟能gān出什么来?
她念及此处,便咬死了不松口:“就是我瞧你不顺眼,所以想进去拿几样紧要东西让你着急,想整治整治你,你要告状便告吧,有本事下回别让我找到你的把柄!”
这话跟她平时没脑子还嚣张跋扈的形象意外吻合,倒也没人再生疑。
只沈晚照仍旧不信,一个平时真是自己做了坏事的都要攀诬旁人的,如今怎么痛痛快快就忍下了?
不过孔茹宁死不承认,她也没有其他法子:“那就jiāo给谢师,让他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