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照心里一乱,随意瞎编道:“其实我……学过迷魂术,然后把他迷晕了问出来的。”
她说完又嘿嘿道:“你以后要小心点,不要背着我找小妾通房哦,不然把你变成白痴。”
温重光:“……”
他自然知道理由不是这个,不过她既然不想说,他也不愿qiángbī,等她什么时候想说了也不迟。
沈晚照又跟他东拉西扯的闲扯一会儿,才笑嘻嘻地道:“后天放假正好赶上立chūn,我……我爹打算在家里办宴会,邀几个相熟的亲朋赏花,你要来吗?”
他故作思索:“可我既非你家亲朋,又不是你家人好友,以什么由头去呢?”
沈晚照咬牙笑道:“你是我爹的未来女婿,怎么去不得?”
他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管在什么年代,学生对于放假的憧憬总是一样的,沈晚照和沈朝开开心心收拾好小包袱地等着沈府的马车来接人。
殷怀月本来是来送她的,听她说完高兴道:“你们家明天要办赏花会?我怎么去啊?”
沈晚照跟她说了地址,殷怀月又兴冲冲地道:“那我要穿上我百蝶穿花的缂丝褙子,还有新买的珍珠攒花的项链,上回我还买了只凤钗呢,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戴。”
沈晚照对她迷の兴奋回以一个白眼,gān脆地跳上了马车。
殷怀月正兴奋地琢磨明天穿戴什么好艳压群芳,正准备回书院,斜刺里突然蹦出个人来,声音哀怨:“阿月……”
殷怀月先是一愣,表qíng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微微低下了头:“是你啊。”
柳书生神qíng忧郁:“你怎么不给我回信了?我这些日子茶不思饭不想的……总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唐突了,险些没找个横梁吊死,阿月,你告诉我,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这话说的未免矫qíng太过,可对怀chūn少女却相当致命。
殷怀月心头不由得软了下:“你先离我远点。”
她想起沈晚照的话,咬了咬牙,又硬下心道:“你没什么做得不对的,我跟你本来就是萍水相逢,连熟识都谈不上,书信往来本就不应该,更何况前些日子还出了那等事……行了,什么都别说了,以后你不要来找我了,不然我不客气!”
柳书生面带愕然,还想追上前去,却被周遭地护卫盯住,不敢再挪动分毫,只得暗暗地攥紧了拳头,又想了个新法子出来。
他当日本是见到沈晚照和殷怀月二人,本来见沈晚照更为貌美,所以想选她骗财骗色的,但又瞧她说话颇有方寸,眉眼灵动慧黠,应当不是个好骗的,心念思量之下,临时把人选换成了殷怀月。
本以为稳cao胜券要钱色双收的,哪里想到殷怀月那边竟也改了主意,这让前后筹谋数月的他如何甘心?
……
兄妹俩很快就回了家里,跟沈岑风和玉瑶郡主商量赏花会的事儿,沈岑风还在记恨首辅私下拐带自己宝贝闺女,听见他要来便是一张臭脸。
“有什么好来的?以后要来的机会多了去了,用得着见天儿地赶过来吗?”
沈晚照没敢接话,玉瑶郡主轻轻推了他一把:“行了,准姑爷和岳丈家里来往多正常啊,他自己是没有长辈亲族的,来咱们家熟悉熟悉也好。”
沈岑风撇了撇嘴,玉瑶郡主开始跟儿女商议起赏花宴的细节来了,又道:“你爹头一回嫁闺女,正在吃醋呢,你们别理他。”
沈岑风炸毛了:“谁吃醋了,我吃谁的醋了!”
沈晚照朝天花板做了个鬼脸,沈朝唯恐天下不乱地咋咋呼呼:“爹你既然看首辅不顺眼,不如退亲吧!”
玉瑶郡主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斥责道:“胡说,亲事岂能说退就退,你妹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沈朝被训的闭上了嘴,独留沈岑风一人静静哀伤。
一家四口说了好一时,外面管事通报,说东宫那边赏赐了好几样物事下来,都是给沈朝的。
四人不敢怠慢,忙不迭地摆出香案来领旨谢恩,这些赏赐除了给沈朝之外,还有好些东西是给沈家的,把两口子弄的莫名其妙。
兄妹俩心里倒是跟明镜似的,彼此了然地对视一眼。
太子这是记得上回午夜探险的革命友谊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