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句式结构和用词简单典型,一般会是某个诗人或词人的代表作,只要稍微了解那位诗人的写作风格,有七八成把握能猜出来,她低头细看,只见上面第一句写着‘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这风格再鲜明不过了。
她低头把诗上上下下地看了几遍,最终从容地提笔写下李白二字。
第二题答完,她抽空瞧了瞧殷怀月和韩梅梅,两人果然被第二题难住了,瞪大了眼睛想要看向孙思淼的卷子,结果人家不知道是不是有所察觉,两只胳膊把卷子捂得死紧。
孔茹这时候也抬头看了过来,见着两人,忽然大声道:“师长,她们偷看别人的卷子!”
沈晚照:“……”
她不禁想到了上辈子考试时候的十六字真言‘考试作弊,齐心协力,谁敢告密,下课枪毙!’孔茹显然就是该被枪毙的哪一类型。
韩梅梅和殷怀瑜反应也算迅速,她刚一出声就低下了头,装作认真答卷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考监左右看了看,见两人神qíng不似作伪,对着孔茹冷冷道:“把手伸出来。”
孔茹不服:“偷看别人卷子的又不是我,凭什么要打我的手板!”
考监淡定道:“你不看别人,怎么知道别人在看谁?”
孔茹:“……”
整个考场鸦雀无声,只有孔茹被打手板的’啪啪‘声在寂静的教室中回响……
沈晚照心无旁骛地答完,又抬头左右瞧了瞧,见她重点关注的几个学霸还在答卷,特别是孙思淼,她本来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卷子已经敞开,颇有种任君参观的意味。
后面的韩梅梅和殷怀月探头观赏的很欢实。
由于时间紧急,今天考试只考诗词,历史,时政和四书这几门最重要的,其他的像是骑she,算术这些的都没有考,连着考了四门之后,就连沈晚照这种高能学霸都头昏脑涨,好像身体被掏空。
由于最后一门是四书,这门沈晚照最没有自信,考完了之后患上了考后综合室,拉着韩梅梅和殷怀月就开始叨bī叨:“……四书的卷子最后不是要作文章吗?我字数好像少了点,不知道会不会扣分……”
两人捂着耳朵,拒不接受魔音灌耳,殷怀月怒声道:“反正都考完了,你现在再想也没用,难道还能去把考监打昏过去把试卷抢过来?!”
沈晚照置若罔闻:“唔……‘君子不器’这句话的释义我应该没有弄错吧。”
韩梅梅和殷怀月抱头鼠窜。
回来学舍她亢奋的状态才稍稍和缓,问两人道:“你们答的怎么样?”
两人撇撇嘴,殷怀月先答话道:“大半倒是答出来了,有些不会的偷瞄了眼孙思淼的,不说多好,留在甲班应当是没问题的。”
她累的一下子瘫倒在沈晚照的椅子上,用手捶了捶肩膀:“我现在就希望孔茹能刷下去,我是真受够跟她呆在一处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哼!”
沈晚照紧绷的心思终于缓缓地放松下来,优哉游哉地给自己倒了壶茶:“你还说呢,你们动作也太显眼了,明知道她最是个爱打小报告的,怎么就不收敛些?”
殷怀月郁闷道:“她是贼喊捉贼,我和梅梅偷看不假,她自己看孙思淼的不比我们少,几乎整张卷子都是看她的,哪里来的脸告我们的状?”
沈晚照轻抿了口茶:“你也别气了,幸亏考监没信了她的话。”
韩梅梅咕嘟咕嘟把一壶茶灌完,用手帕抹了抹嘴:“你没看见孙思淼一开始把卷子护的有多紧,后来大概是想开了,直接把卷子摊开,不光是我俩,后面一群人都偷偷摸摸地张望呢。”
沈晚照觉得有些不大对头,不过她现在一动脑子,脑仁就嗡嗡地疼,也没再多想,洗漱过后倒头就睡了。
这次月考不光考试考的利索,改卷改的也十分迅速,不过隔了一天,四门的成绩就出来了,成绩大分为甲乙丙丁四个等级,细分下来又有甲上,甲中,甲下等等,以此类推。
师长们先把成绩综合起来排序,由辅师来公布成绩,辅师类似于班主任或者导员,并不实际上课,只是负责管理班上的学生,只要自己不惹事,寻常也不大能见到他。
这位辅师也比较损,把成绩倒着念,就见他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朗声道:“第四十六名,孔茹。成绩是乙下,乙中,丙上,丙下,过来领你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