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的职业病发作,对那个山dòng很好奇,马上说:“要。”
岳鸿图笑着先踩着石笋上去,然后回头将手伸向她。顾影不敢托大,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站上尖尖的石笋,慢慢往前走去。岳鸿图的手很大很有力,让她感觉很安全,心里不慌,步子就站得很稳,一点意外也没出就来到dòng口。
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岳鸿图拿出打火机,顾影忙说:“不用,我有这个。”她掏出钥匙串,上面挂着一个使用钮扣电池的微型电筒,只有拇指那么长,用手按着就有电,还很亮,用打火机或者火柴都要消耗氧气,而且遇风就灭,用这个就没有那些隐忧。
岳鸿图赞赏地说:“这东西真不错,回头帮我也买一个。”
“好。”顾影笑着答应,跟他一起往dòng里走去。
刚走几步就听到湍急的水声,然后就看到一条奔腾涌流的地下河,走到水边,两人感到阵阵寒意。顾影没有侦察技巧,拿着电筒乱照,完全没有章法,岳鸿图也顾不得什么忌讳,一手拿过电筒,一手握紧她的手,轻声说:“跟紧了,脚下小心。”
这里是危险之地,顾影无暇他顾,听话地答应着,紧紧握住他的手,认真看着前面光束照着的路,跟随他的脚步往前走。
大约走了一百多米,明显感觉前面有个很大的空间,岳鸿图站住了,抬起电筒向上照,顾影也仰头跟着往上看。
电筒很小,光束越远越散,可就是这么隐约可见的光便足以让他们看清dòng里的qíng况。这是一个巨大的溶dòng,地面和dòng顶都是千姿百态的钟rǔ石、石幔、石花、石芽、石笋,令人目不暇接,美得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两人站在那里良久,几乎变成化石,直到岳鸿图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铃声在dòng里回dàng不已,他们才回过神来。岳鸿图放开顾影的手,拿出电话。
谭柏钧关切的声音响起,“鸿图,没事吧?”
“没事,这里面是个大溶dòng,美极了,可惜你们没进来,看不到。”岳鸿图感慨不已,“典型的喀斯特地形,比我以前在云南、广西看过的几个开发出来搞旅游的溶dòng还要好看。”
谭柏钧轻笑,“美丽的地方太多了,哪里看得完?你们注意安全,差不多了就出来吧。”
“好,这就出去。”岳鸿图放下电话,习惯xing地又要去握顾影的手。
顾影轻声说:“我想拍几张照片。”
“行,拍吧。”岳鸿图的声音也柔和了很多。
顾影举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上下左右地拍了很多张照片。闪光灯不断亮起,在黑暗中刺激得岳鸿图眼睛发花。顾影拍完,本能地伸手过去,摸索着抓住岳鸿图的手,很自然地说:“走吧。”
两人掉头回去,慢慢走到dòng外,眯了半天眼睛才适应过来。岳鸿图一直握住顾影的手,带着她踩着石笋走下去,站到平地上,这才放开。
沈念秋站久了觉得腰酸,谭柏钧陪她坐在旁边横倒在地的一棵树gān上,笑嘻嘻地看着岳鸿图与顾影的举动。
沈念秋凑到谭柏钧耳边,低低地说:“岳总什么时候对女孩子这么细心过?那天还在我们面前撇清,当我们看不出来?”
“嘴硬呗,北方大男人的通病。”谭柏钧的唇角噙着一缕笑意,轻声揶揄道,“应该是还没追上,怕丢面子。”
“肯定。”沈念秋忍不住笑出声来。
岳鸿图将电筒还给顾影,有些兴奋地对谭柏钧说:“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人类的力量太渺小了,就像那些蚂蚁。”
“是啊。”谭柏钧站起身来,微笑着说,“千里之堤,溃于蚁xué,人类如果再这么肆无忌惮地破坏,迟早会把大自然激怒,于是世界末日就到了。”
岳鸿图很赞同,伸手搂住他的肩用力摇了摇,“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绝对是保护xing开发,不会搞破坏。”
谭柏钧点头,“你我多年jiāoqíng,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有原则的人,只是这么一说罢了。”
四个人开开心心地走下去,都觉得唇焦舌躁,从车里拿出矿泉水一轮猛灌,然后才发现太阳已经西斜。
“走吧。”岳鸿图先上了车。
谭柏钧拦住沈念秋,对她和顾影说:“小顾坐前面,你坐过去,我坐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