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知摇头。
郁泽似乎早有预料,他淡定说出第二套方案,“那我搬过来。”
周子知,“……”
她gān脆当没听见,跑去厨房刷碗。
晚上郁总又死皮赖脸的没回去,周子知放了半木桶热水,抓了两把艾叶扔里面。
木桶里艾香浓郁,氤氲的热气下面,大脚紧挨着小脚。
郁泽蹭蹭周子知的脚丫子,“原来这样泡脚挺舒服。”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体验,热度从脚底渗透,融入血液。
周子知嘴角抽搐,被蹭到桶边了。
“一个人泡更舒服。”
郁泽不赞同,“我认为这事两个人更好。”说完就把脚全盖周子知脚上。
周子知瞪着上面的两只大脚,无语。
“毛巾在哪儿?”郁泽摸到一条蓝白条纹的大毛巾,“这个?”
周子知指指,“旁边那条灰的。”
她准备把脚拿出来,郁泽已经伸手,握住她的脚带离水面,拿柔软的毛巾裹住,掠走了上面的水珠。
周子知的心跳慢了半拍,又疯狂跳动起来,有一种感觉在心口悄然萌生,不可抑制地涌入四肢百骸,从里到外,淌遍了全身。
那种感觉是幸福。
她望着面前的男人,在对方认真的表qíng里入了神。
周子知轻声开口,“郁泽。”
郁泽掀了一下眼皮,“嗯?”
周子知抿唇,这个男人为她编织了一张温柔的大网。
郁泽捏着周子知的脚心,“不是要亲我?”
周子知面红耳赤,“你的这种错觉有点频繁。”她拍拍郁泽的手背,“别摸了,痒。”
郁泽眼睛一眯,指尖轻轻滑动,“痒吗?”
周子知呼吸略快了几分,面颊更热,她霍然去推郁泽,差点撞到木桶。
“不挠了。”
郁泽把她扶到chuáng上,“睡觉。”
“客厅空调遥控器在茶几第二个抽屉里。”周子知把chuáng一铺,“上面的柜子里有厚被子。”
郁泽抱着胳膊,“chuáng这么大,我躺上去也不挤,还能给你取暖。”
周子知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把枕头一按,“想都别想!”
还不准他想想,郁泽揉额角,“真霸道。”
周子知踢他,没用什么力道,“你也去睡吧。”
郁泽去了趟停车场,回来时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他的换洗衣服,准备工作做到这份上,周子知看了,直接翻了个白眼。
十点那会,郁泽拉着椅子坐在chuáng边。
“jī妈妈最近很烦恼,她的小公主喜欢上了隔壁的……”
周子知侧头,奇怪的问,“今天为什么不是小兔子?”
郁泽咳一声,他实在是编不出来,买了几十本童话故事,花了几个通宵读完,背熟。
“小兔子系列没了,换成jī宝宝。”
周子知看到郁泽变魔术似的从口袋拿出一个小huángjī挂坠,“jī宝宝也很可爱。”这是他找国际有名的玩具设计师费儿斯定做的,对方听到他说小jī仔,那表qíng就跟听见了多奇怪的东西一样。
周子知把玩着小huángjī,唇角翘了翘。
这次他们不是通过电话,而是面对面,呼出的气息在流动的气流中触碰,纠缠,融合,一切都覆上了异样的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子知的思绪毫无章法,满脑子都是郁泽。
唯恐再发生什么,她抓着郁泽的手,“我困了。”
一个吻落在眉心,“晚安。”
郁泽把小huángjī挂在chuáng头柜的小白兔旁边,手指在下面一滑。
门轻轻合上,chuáng上的人睁开眼睛,又闭上了。
三十那天,周子知回家,她看见门口放着几个高档礼盒,和垃圾堆在一起,东倒西歪,她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周母往围裙上擦手,“他年年三十派人送东西过来,存心恶心我们一家。 ”最无助的时候没搭把手,现在回过头来,送上两瓜三枣,自己好受了,让他们难受。
周子知把箱子放到一边,将那些礼盒扔了。
“子知,妈也是瞎了眼了,当年还把那何阅铭当儿子对待,哪知道你一出事,家里走投无路,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