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亚的手臂一紧,箍住她的纤腰,咬牙说:“他帅不帅跟你有什么关系?”
“赏心悦目啊,可以激发灵感,提高工作效率。”虞阡仰脸看他,眉宇间尽是笑意,谢恒亚故作悻悻然,“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虞阡笑眯眯地瞄了他一眼,“我只是实话实说。”
“哼。”谢恒亚抱着她,霸道地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算他长得再帅再有名,也不关你的事。”
“好吧,好吧,不关我的事,行了吧?”虞阡贴了贴他的脸,开心地笑。
谢恒亚也就不闹了,安静地和她一起看着河上的美景。他的视线越过河面,忽然扫到孙信诚的别墅,这才忆起昨天夜里说的事,便轻声说,“阡阡,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虞阡立刻回应:“你说。”
“你答应搬过来住,我很开心,一时‘得意忘形’,让诚哥看出来了。他一直问我是不是有人了,我就没再瞒他。我与他jiāoqíng深厚,就像兄弟一般,如果再瞒下去,让他知道了肯定会生气,也不太厚道。”谢恒亚诚恳地说,“我还没告诉他详qíng,想先跟你商量,你同意后我再跟他说。”
“嗯。”虞阡点头,“说吧,我也得告诉陶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碰上,到时候就难堪了,我与陶茳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也不能再瞒着她了。”
“那好。”谢恒亚想了想,又说,“诚哥提醒我,如果我们两家公司要合作,那我们的关系最好还是不要公开,不然很可能节外生枝,反为不美。我的意思是,等拿到这个项目后,我们再公开关系,你看呢?”
“他提醒得对,暂时不要公开为好。”虞阡很赞同,“恒亚,这个项目很大,而且是可持续xing的,一旦做起来,少则五年,多则十年,如果我们能拿下来,那在事业上讲是一个飞跃,将来会有更大的发展,为了这个目标,我们现在忍耐一下是对的。况且我们jiāo往了大半年都没让人知道,我觉得这样反而更好,轻松、愉快、自由自在,你说对不对?”
“对极了。”谢恒亚开心地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那就这样吧。”虞阡轻笑,“我们只告诉诚哥和陶茳,别人一概不说。”
“好。”谢恒亚点头。
虞阡温柔地看着他,“进去吧,吃完早餐去上班,我今天要去机场接安德烈,不能迟到。”
“这么快?”谢恒亚有些意外。“看来,你们真是倾尽全力了。”
“对,这是我的工作态度,全力以赴,即使失败,也没有遗憾。”虞阡微笑,“少年无愁,青年无恨,中年无悔,老年无憾,那就是完美的一生,我一直在努力创造这种人生。”谢恒亚咀嚼着这十六个字,感叹道:“我要向你学习啊。”
“您客气。”虞阡故意用了一句京腔,谦恭的欠了欠身,“不敢当。”
谢恒亚哈哈大笑,拥着她走进屋内。
过去的三天里,谢恒亚早出晚归,十分忙碌,除了处理公司里的事外,主要jīng力都用来应酬李氏父女,每天累得筋疲力尽,午夜才能回家。与他相反,虞阡只与客人打过一次羽毛球,根本没有什么应酬。她白天在公司,晚上回来仍然继续工作,并保持与总部的沟通,务必给安德烈一个最好的第一印象。
谢恒亚拥有自己公司95%的股份,余下的5%给了他的总经理余跃。在公司里,他是唯一的老板,掌握着绝对控制权,因而只需要应付客户就行了,在公司里他就是“皇帝”,不会有人来考察他的业绩,要他做出jiāo代,可虞阡是替人打工,就算是金领,也需要应付来自上司的审视,所以她必须把功夫做足,首先要过的关口并不是信诚地产,更不是政府聘请的专家们,而是来自总部的安德烈·桑蒂。
这位意大利的设计大师从罗马出发,经香港转机,于上午十一点到到达万流机场。他身材高大,面目俊朗,褐发微卷,眼睛似海洋一般蔚蓝,穿着T恤、牛仔裤、运动鞋,背着一个运动背包,一身休闲地走出来,看上去像是来度假。
他身后跟着两位男子,一个很年轻,帅气十足,另一个与安德烈的年龄差不多,大约四十岁左右,看面相是地道的华人,他们不像安德烈那般穿着,但也都很休闲,两人拖着箱子,亦步亦趋地跟着安德烈,脸上的神qíng都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