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遇事冷静,待人接物都得当,不可能得罪什么人,至于小混混,那就更不可能了。
陆老先生不信,一个接受过正规训练的人还敌不过三教九流。
陆启之揉额角,“爸,我是会些拳脚,但有句话叫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人多。”
陆老先生细细琢磨,他把脸一板,“那也不能白白给人揍成这样!”
陆启之顺势嗯一声,“下次我再遇到那伙人,一定通知警|方。”
陆老先生心里揣测,他当这个市长有些年头了,明里暗里跟不少人结过梁子,儿子会不会是受了牵连……
等他回神,人早没了。
楼上,陆启之躺到chuáng上,黑猫立刻往他身上一蹿,团成团,窝好。
“小白,这次麻烦了。”
黑猫已经发出呼噜声。
陆启之摸着黑猫的背脊,面上一片沉重。
不让唐依依完全恢复,秦正是不会收手的。
错就错在开始,陆启之收紧下颚,那天如果他私自改掉唐依依jiāo给他的小本子上的内容,把她往另一个方向诱|导。
那么唐依依不会出现在市,也许她跟秦正就不会再有jiāo集。
陆启之苦笑,不可能,真那么做,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老师。
这天晚上,陆启之一夜没睡。
他的内心没有一刻不在承受煎熬,最终还是做了选择。
鱼空街,好一家里面,唐依依跟刘婷云坐在桌子上消灭jī排饭。
刘婷云声音含糊,“依依,我去医院做过检查了。”
唐依依疑惑的看刘婷云。
刘婷云咽下嘴里的食物,压低声音,“那晚薛五没有采取措施。”
只要一想到这个,她就寝食难安。
唐依依,“没那么快吧……”
“我不是怕中招。”刘婷云一脸嫌弃,“我觉得他脏。”
薛五一年下来,不知道跟多少女人上chuáng,又不知道有多少次是真身上阵。
对刘婷云而言,跟薛五发生关系,就像是一不小心踩进了一条臭水沟,洗gān净了,还觉得有那股臭味,心理yīn影就更不用说了。
唐依依差点喷饭。
薛五要是听到那话,估计能气的鼻孔冒烟。
敢嫌弃他的女人应该不多。
顿了顿,唐依依忽然感到庆幸,还好她跟秦正每次都采取措施。
刘婷云啃着jī排,“依依,你和秦正现在是什么qíng况?”
唐依依简单回答,“还是那样。”
不像xing|伴|侣,不是qíng人,亲人,更不是什么上司和下属……
他们躺在一起的时候,氛围从来都是诡异的。
刘婷云叹口气,又担忧的问,“他是不是打你了?”
唐依依摇头,“没打过。”有很多次,那个男人都面目可憎,像是想把她打死。
虽然她现在还能走能跳,但也只是现在。
刘婷云哎一声,“你说我们倒霉不?”
唐依依说,“倒霉。”
刘婷云唏嘘,“找个时间,我们去庙里拜拜吧,没准能去去晦气。”
唐依依笑起来,“好啊。”
她也觉得是该去拜拜了,跟今年一比较,去年过的太幸福了。
刘婷云小声提议,“要不要买把小刀防身?”
唐依依抽嘴,“算了,真用到的时候,小刀不管用。”
而且很有可能发生的一幕是,挣扎过程中,她误伤了自己。
刘婷云放下筷子,端水杯喝口水,“依依,千万要当心,身体是最重要的。”
唐依依嗯了一声,“我知道。”
“既然暂时摆脱不了,那就跟秦正耗。”刘婷云安慰道,“他比你老,大九岁呢!”
唐依依,“……那就耗吧。”
“孙远那孙子昨天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短信,微信,”刘婷云抠着指甲,“想着法子找我,跟我说他有多么多么不想跟我走到这一步。”
“他跟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都有孩子了,麻痹,把我当傻子玩,现在又转过头来跟我摆出那副嘴脸,你说贱不?”
唐依依说,“挺贱的。”
“我那天是先收到的匿名者的照片,然后又亲眼看到孙远陪那女的去医院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