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gān娘出什么事qíng来吧!
“gān爹,是不是gān娘出事了,谁欺负gān娘了?你怎么没救他,你给她报仇了没?”
傒囊突然冷不防大喊。
只是,昊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阁里了。
此时,正一身无力地躺在那舒适的白狐裘塌上,右手几乎是僵在心口上了。
良久,一颗幽幽蓝的琉璃泪缓缓地从他右手手心里钻出,悬浮在半空中。
在黑暗中,那一抹幽蓝越发的神秘莫测。
昊天静静地看着,仿佛着了魔一样,那深邃的双眸都成了幽蓝色。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终于是累到了极致,双眸缓缓地闭上了。
只是,睡都不安,心口依旧疼痛着,疼得如何都无法入睡。
他猛地睁眼,那颗琉璃泪便骤然朝他心口飞来。
只是,还未触碰到心口,便又陡然停住了。
犹豫了数月,思考了数月,终于没有将这琉璃泪入心。
其实,并非理智和qíng感的衡量。
他哪里来的qíng感?
是理智与ròu体疼痛的较量。
是不是他如此作为是拿琉璃的命来换一颗完整的心?
这是理智的行为,是他一贯的作风。
只是,如此的行为让他心疼得开始怀疑对于错。
每每这可琉璃泪靠近,心就会越发的疼!
疼得让他如何都狠不下心来。
右手又一次覆上,终究是握了那琉璃泪,缓缓起身,身影一掠便朝琴亭而去。
正文 【那是什么!】
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缓缓地出现了几缕紫光,渐渐地越来越明亮,流光流溢着勾勒出了那悬浮在半空的高亭的轮廓。
这里,已经沉寂了很久很久了。
紫色身影凭空飞掠而来,缓缓落在亭子上,四面的垂帘随即扬起。
“不用伺候了,退下去吧。”
昊天淡淡地开了口,负手背对着已经等了许久的傒囊。
“gān爹,gān娘究竟怎么了?”傒囊低声,虽是低着头,却是一脸的认真。
“退下吧。”昊天仍旧是那淡淡的语气,在琴台旁缓缓落座。
“gān爹,gān娘是不是出事了,出什么大事了,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傒囊还是不走,他着实想不透,也不敢想下去。
gān爹能丢了gān娘一个人回来,那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才会有的结果呢?
昊天不语,没有多少表qíng,一落座,琴台上便缓缓出现了那琴弦还未完整的相思琴。
修长的手指轻轻挑了挑第二琴弦,随即划过第三第四第五琴弦,随和手才在琴弦上游离起来,一拨一挑,尽是认真。
这琴声很是空灵,犹如深山老林里传出的晨钟暮鼓声音一样的空灵,只是,这曲调却是诡异无比,明明漏了好几个音,却偏偏能成曲调。
曲调同这音色一样空灵,却隐隐透着诡异的气息,且这气息随着曲调的承转起合,越来越浓。
“gān爹,到底……啊……”
傒囊这话未说完,一口鲜血便骤然喷了出来,下意识地后退。
昊天还是没说话,低着头,续续弹着,指尖上都流溢出溢彩的紫光来,随着那来来回回的动作,在琴弦上划出了一道道梦幻紫的流光。
“孩儿告退。”傒囊不敢再多停留,转身急急就走,在待下去,非得被这琴声bī得五脏六腑都碎了不可。
他只见过gān爹弹奏这相思琴一次,也不过是稍稍试了试琴音,并不成曲调。
这第一次听到曲子,没想到这琴的威力竟然如此可怕,gān爹也不过是随意弹的,而这琴弦也都还未全部寻找到呢!
如果有朝一日,琴弦全部归位,gān爹真正拥有了这般神器。
那时候的一曲承转起合该要了多少人的命呢?
傒囊想都不敢想,忍不住打个哆嗦便急急出宸宫了,还是赶紧把相思弦的消息打听清楚吧,毛东西被囚禁后,这件事就落到他头上来了。
渐渐地,琴音越来越响,从高亭里传出,传遍了黑得无边无际的宸宫里。
昊天还是面无表qíng,低着头,修长的手不停地在琴弦上游弋。
“砰……”
突然一声杂音,断了曲调。
琴弦不断,倒是昊天的手被割伤了,鲜血瞬间染了琴身。
他这才停了手,仰头朝前面看去,缓缓站了起来,宽大的袍袖轻轻一扬,眼前的黑便犹如便掀开的垂帘一样,推到两旁,紫流光直直流溢到水阁的方向,视野顿时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