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千树看霍寒:“这世上,我只信他。”
“臭虫”绝望地把眼睛一闭,“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温千树声音更冷,“你觉得我不敢?”
“不不不,您敢您敢。”
娘说得没错,最毒妇人心啊。
认真想想,他又觉得被个女人这样用刀压着挺晦气、挺打击男xing雄风的,她说敢就敢了?杀人又不是杀臭虫,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杀人不用偿命吗?杀人不用把牢底坐穿吗?
gān脆咬咬牙豁出去了:“我跟你们说,我兄弟要是见我这么久没回去,一定会过来找,这里可是我们的大本营,到时你们都别想活着出去……”
事实是,任务没成功,钱也拿不到,那几个兄弟见他受伤成了拖累,直接把他丢在镇上,让他自生自灭了。
他们那些人呢,估计现在早不知道到哪里逃命去了。
出任务前签过生死状,不是对方死就是他们死,对方既然没死,就只能死他们了。
哎哟这还威胁上了。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霍寒,此地确实不宜久留。
霍寒把“臭虫”兜里的手机拿出来,又朝温千树使了个眼色。
温千树明白过来,“等一下。”
她说:“你帮我捂住他的眼睛。”
闭着眼的“臭虫”:“……”
霍寒照做。
臭虫:“你想对我gān什么?”
温千树在小猴子的腿上抠了块糖皮,没想到里面的糖稀灌得那么高,一破了个小口就淅淅沥沥地流了下来,正好滴在臭虫的唇上,他大叫:“啊!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甜的?这是什么套路?
他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便宜你了。”温千树把糖皮揉成颗小药丸的形状,霍寒猜到她想做什么,勾唇笑了笑,不轻不重地在“臭虫”肚子上拍了一下,他吃痛地“啊”一声,她趁机把“药丸”往他张大的嘴巴里丢。
“臭虫”反shexing地吞咽下去,面如土色,“你给我……吃……”死命地想去抠出来,霍寒拿手铐往他左手上一搭,把人拷住了,对温千树说:“你去把车开过来。”
温千树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十分钟后,车子行进在漫无边际的沙漠。
“臭虫”被扔在后座,不停地给自己催吐:“呕呕呕……”
温千树好心提醒:“没用的,药已经融化在你胃里了。”
“臭虫”眼眶红红的,眼里泛着泪光:“什么药?”
“你猜?”
肯定不是什么好药。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臭虫”觉得肚子翻天覆地地疼起来,“我想上厕所。”
“真的,我没骗你们,”他点头如捣蒜,“肯定是药生效了!”
霍寒非但没停,反而加快车速,身后huáng沙漫天。
温千树回过头:“你觉得那只是泻药?”
不、不是吗?
她到底什么路数啊?
他不是个小孩儿了,吃药前还灌甜汁,真他妈邪乎。那被qiáng塞进来的药丸也没咀嚼出个什么味,直接就吞下肚了。
“听说过穿肠散吗?”
“……电视上看过。”
温千树一副“孺子可教”的表qíng,“之前你吃的叫穿肠丸,是穿肠散的改良版,独家秘方,穿肠散七天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死,穿肠丸高度浓缩,见效快,只需三天。”
她又严肃地qiáng调一遍:“只需三天。”
霍寒的眼底飞速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臭虫”被吓得肚子都忘记了疼,“完了完了。”
“没完呢。”温千树又说,“在三天之内吃下解药,保管你xing命无忧。”
“解药!”“臭虫”两眼放光。
温千树打蛇随棍上,“你叫什么名字?”
“……钱昆。金钱的钱,昆虫的昆。”
他说完,眼巴巴地看着她,一副你快来问我、我有问必答的模样,温千树却似乎没什么兴趣再问下去,他简直都想抱着她的腿……求她问了。
她对审讯不熟,专业的问题还是jiāo给霍寒来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