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因为孩子而起的争执矛盾,她夜间甩门而出后,自己便再也未见到过她,只是透过这隔三岔五送来的礼物感觉着她的存在。而这几日的漫漫长夜,他却是孤枕难眠。没有了已经渐渐习惯的温暖体温,没有了qiáng有力臂膀的霸道拥抱,这夜变得异常寒冷。
本以为,她是在别的侍君的屋中,没想到她竟然根本没有回府,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之前即使再晚,她也会回屋就寝。难道她是在外花天酒地?想到这,不免头脑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刚刚对她的改观因气恼而全部推盘。
近来,西盟国内内讧频起,流寇横行。
聚龙斋包厢内。
“殿下,皇上最近已经开始怀疑了。”奎安恭敬地站在一旁,将近日来欧阳井华派遣人手,暗探厉王府的行动禀告给厉王。
这几日,厉王皆忙于这些行动,当然,也有一部分是为了躲避自己对芙伶那不寻常的心思,并将这份苦恼烦躁全部倾泻在这些行动中,引起西盟国内的一阵混乱。
“她终于沉不住气了。”欧阳厉琼笑了笑,看着她着急、撕去伪善的假面具,还真是痛快。远征赤耀的失败损失,加上国内的纷扰,她就是要一点一点地吞噬、一点一点地叫她恐惧。
如今百姓被流寇侵扰的不得安宁,可无能的官员却无法解决,这也使得商人、百姓对欧阳井华产生了怀疑。流言正是扰乱宫中威信、扰乱国家同志的一种手段,而她恰恰抓住了这一点。
“奎安,如今正是本王在百姓之中树立威信的时候。”
“是,我这就去布置。”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
“府中,近来还好吗?”就在奎安要踏出房门之时,背后响起了一声有些别扭的问话。
“府中一切安好。”奎安忍住嘴角即将溢出到笑意,故作镇定道。她知道,如若她真的笑出来,主子定会当作是嘲笑,尴尬到死。
目光闪烁,微微向一边飘移过去,看这一旁的窗户,“他呢?”几天故意的躲避,反而叫自己更想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讨厌她,恨着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nüè待自己到身子,他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真是个不识实务到男子,哪个男子不是哭着闹着想要怀上她厉王的骨ròu?也只有他,将自己当作毒虫,离得远远的。
自己明明随手便可抓到比他美千倍百倍的佳人,而且个个以她马首是瞻,可是却舍不得放手,非他不可。
自己还真的是,有病。
“殿下您是指谁?”
一道yīn森恐怖到冷光直she到那明知故问的奎安身上,“奎安,本王今日才知,你竟然如此愚笨,是不是要本王亲自指点指点?”胆子放大了,竟然跟她绕弯子。奎安作为自己最信任的部下,她能不知道自己指的是谁?
看着厉王已经接近bào怒的边缘,奎安便也不和她打马虎眼,“芙伶侍君近日来很好,只不过,听下人说,厉王殿下您送过去的珍宝全部被堆砌在一角。”
“他不喜欢?”以往身边的男子,收到这些东西不是都喜笑颜开,对她异常热qíng吗?“男人不是都喜欢这些东西吗?”
看着自己到主子,奎安哀叹着。
主子看似风流多qíng,可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却是像一张白纸。
“可能,芙伶侍君不同于其他男子吧。”目光幽邃,想起那淡然如jú的男子,他总是穿得素雅,也不像其他男子那般争风吃醋,对殿下也是可有可无,却是意外的吸引了殿下的全部注意力。
不得不说,这个男子看似平凡,却有着光芒四she,叫人无法忽视的气质。连她,都升起一股欣赏。奎安暗自想着。
“那你说,他会喜欢什么?”此时的厉王,哪有一点凶残冷血的模样,一副好奇宝宝的望着奎安。
看着这样反常到厉王,奎安冷汗直冒。
殿下看来已经忘记了,自己连她都不如,还是个未经历风花雪夜雏儿,“这……礼物不在轻重,应该是心意吧……”虽然没吃过猪ròu,却看多了猪跑,而根据她的悟xing,应该是这样吧。
“心意?”欧阳厉琼轻声咀嚼着这个从未接触过的词,默默思索着。
忽然,厉王与奎安对视一点,厉王一个眼神,暗示奎安不要作声。
“奎安,近日来京都花楼中出了什么出名的小倌?”虽然是对着奎安讲话,目光却是微微撇着一旁的窗户,嘴角含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