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脸上突然露出邪佞的微笑,手里扯着拢住她身子的丝被,“是不是想做什么也别压抑?”
“那当然。”她顺口回道,却忽见他的双眸熠熠生辉,她顺着他的眼光看向自己luǒ露的胸前,赫然一窘,抬手yù挡,却被他捉住皓腕。
“你刚刚不是在问它们都有什么用吗,我现在就让你知道。”
“咦?”她不太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只是觉得他盯着自己胸前的眼光好像不太妙。
他俯下身,咬住她胸前一只玉兔,她浑身立刻绷紧了起来。
他的唇,看起来那么森冷,微微扬起时凌厉,微微垂下时yīn沉,她从来不知道他的唇也能这般温热,甚至可以说炙热,烫的她轻颤不已。
这种感觉很奇怪,全身都窜起暖流,蔓延至四肢百骸。
当她无意间发出近似哭泣的呻吟时,她哑然住口,扭着身子想逃,她在他耳边求饶道:“仲羽哥哥,停下罢,我……”她不知道该说那种感觉是痛苦还是愉悦,她无法形容。
“叫我羽。”他霸道地含住她张口的小口,一番作弄后才移开。
“羽……”她羞涩的闭起双眼,任凭他予取予求。
她满含qíngyù的声音沸腾起他的热qíng,搂着她从榻上滚到地上,温柔在那一瞬间化成狂野,怎么也羁不住yù望这匹野马。
动了的心,再也无法在彼此间湮灭。即使将来有一天后悔、绝望,已经释出的qíng也再不能收回。
他的手,他的唇触遍了她身上每一处,而他,站在窗外,透过那敞开的fèng隙,将一切都看在眼底。
他还没有从她是女儿身的事实中回过神来,就得接受他将她占有的现实。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心被掏空的感觉,她只不过是他的师弟,不,师妹而已,仅此而已。
他将手中jīng致的银盒牢牢握紧,无望地闭上眼睛,良久,等他松开用力的手掌时,五指都已经麻木得毫无知觉了。
他打开银盒,里面竟是五彩缤纷的亮丽彩羽,他将视线落在他为她收集的轻羽上,想像她眉间贴羽的模样,定是美妙绝伦。
他弯身将银盒放置在窗下,只愿他们能够幸福,他能为他们做的,只有远远地看护。
千禧旋身离开,神qíng依然飘逸散淡,走出大院时他嘟囔道:“啧,qíng爱算什么,我呸!金陵杏花chūn雨楼里那些俏姑娘,哪个不是美若天仙,十两银子便换一个chūn宵,何必qíng来qíng去那么麻烦!”
他刚说完,就见皇甫垚的肩膀,连拖带拽:“走,我们喝花酒去。”
据史书《九鼎记》里记载:离帝眉心常饰彩羽,令其美貌更绝三分,天下女子皆仿效,剪羽贴眉,这种装扮,便叫凤羽妆。
谁道彩羽轻如絮,却锁眉心几深qíng。
huáng昏时下了一场雨,夜里便更凉几分,浓郁的桂花香气被雨水淡去,此时淡甜适宜,闻着怡人心脾。
朵朵银桂被先前的风雨打落枝头,散在她脚边,地上像是铺了层薄雪,也许是心境使然,她踏在上面竟倍感霜寒。
花儿虽艳,花期却短,错过花事,有qíng人怨。
满地落花,等待它们的命运便是枯萎,许是触景生qíng,千离忍不住落下泪来,怜花,也怜自己。
她抬手抹去脸上泪珠,看到手背上湿濡的晶莹,轻声喟叹一番,笑自己终究是女人,竟这般容易掉泪。
她为什么要哭,她该高兴才对。
他终究没有完全讲她占有,在她最为不安时,他抱紧了她,一双盛满qíng。yù的眼睛红的好像要滴出血一般,那目光紧紧缠着她,镇住了她的心魂。
“这些算是聘礼,等回到封国,我要光明正大的娶你为妻,这后续的事,留到dòng房花烛夜罢。”他的唇压在她小嘴上,将他暗哑的话语哺喂进她口中。
那是专属于他的霸道和高傲,她感动得嚎啕大哭,能被那个冷qíng的男人是如此珍惜,她还有何不满足?
如今再回想起来,他唇上的余温都还那般清晰,她抬指沿着自己的唇线轻抚,犹是念念不舍。
一个男人,不顾生死,扔下家国追她到这里;
一个男人,对她立下山盟海誓,誓要给她一个完美的温柔。
这个男人,值得她托付终生。
只可惜,她也许要辜负他一番痴qíng了,因为,她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