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他是jian佞之臣,gān嘛还要收下礼物答应替人家在轩辕yù耳边chuī枕头风?”他不敢置信,她竟然助长恶势力,而且拿这种礼容易坏名节。
“本宫又不是要败你的江山,你急什么,而且,我也没打算要帮她夫君向轩辕yù求qíng的。”轩辕yù又不是白痴,她gān嘛要去做那种不讨好的事。
“你……”
“本宫怎么了?礼物是人家硬要塞给本宫的,说不说qíng那时本宫的事,两者没关系。再说了,本宫要是不搜刮点钱财,哪儿有东西去收买别的贪官。”朝中她还是需要偶尔能为她歌功颂德几句的谗臣。
“这种贪财忘义之人,没有忠心可言,根本不能任用。”他好言提醒她。
“忠心的人都忠于轩辕yù,本宫收买不了,贪财之人虽然可耻,但他们油滑,只消钱物就能控制,反倒好被本宫利用。好了,你一会儿对着本宫拟好的名册,悄悄把本宫赏的岁礼分发下去,从现在起你就跟着本宫学收买人心吧。”这些打点之事她一个王后不能亲自去做,若是经由手底下的侍儿之手去买通宫外之人,不消半刻轩辕yù就会来向她兴师问罪,所以,这些事她只能让自己的心腹来办,虽然凤凰寺天野一万个不愿意,可是小命在千离手里拽着,他也不得不低头。
他只是对她道:“你这是在玩火自焚,迟早有一天会自食恶果。”轩辕yù会容忍她多久?
千离耸耸肩,一双眼儿弯成上弦月,以一副极为期待的模样笑道:“本宫等的就是那一天。”
话音落时,殿外传来一声“驾到”,千离极不qíng愿地从榻上爬起身来,出寝殿恭迎。
别看轩辕yù那么沉稳老练之人,见了千离就跟个大男孩似的,不等千离行礼,一抄手便将人捞到怀里,有时捧着,有时抱着,还有些时候扛着,若说爱不释手,轩辕yù将这个词诠释得很好。
綦连采儿见此qíng景告了礼,领着凤凰寺天野回避。
轩辕yù不禁多瞅了两眼綦连采儿,“御妻好像和綦连氏走得很近。”他派人详细查了綦连采儿这个人,她和千离没有渊源,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手帕jiāo罢了,在宫中毫无势力或者靠山,应该不足为患。只是轩辕yù万万没想到,綦连采儿身边的凤凰寺天野才是真正的威胁。
千离坦白道:“宫里的其他人我都不喜欢,就觉得采儿姐姐人直慡利落,陛下不觉得采儿姐姐就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美得很自然吗?”
“朕,没怎么留意,朕只是觉得御妻美得不可方物,叫朕qíng难自禁。”
她发现只有他们两人独处时,他的眼睛总是带着迷离痴qíng,有时,她差点会让她在他那双温沉的眸子里迷失自我。
她把收受的贺礼都堆在寝殿里,一点儿没私藏,轩辕yù见了自然会不快,但却不会恼她,因为千离直言道:“反正人家给,我就收,大不了我分陛下一半,让陛下充国库去,就当取之于民还之于民好了。”
轩辕yù听后笑道:“才给朕一半呐。”
千离眯起眼望着眼前这个贪得无厌的大男孩,叹口气回道:“另一半,ròu偿。”
“磨人的小妖jīng!”他实在经不住她的诱惑,天还未黑,便qiáng拉她行云雨之欢。
事后,他凝视着枕在他怀里入睡的千离,眼底竟有柔qíng无限,她和夙缨是不同的,夙缨从没有她这么丰富的表qíng,不是说她没有,只能说夙缨的喜怒哀乐从没有在他面前展现过,那时他的遗憾,而千离弥补了他的这个遗憾。
只是,怀里的女人一直没有完全臣服于他,他抬手去拨弄她腰间的印链,却听千离咕哝道:“陛下不该这么自私的。”
“朕自私?”
千离从轩辕yù怀里脱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道:“陛下老实告诉千离,千离和陛下心里那个女人,陛下到底喜欢谁?如果这个问题很为难的话,那么陛下回答我,若是江山和千离陛下只能要一个,陛下选什么?若是这个问题还是让陛下为难的话,那么陛下就不该对千离要求更多。”他都没有全身心的投入,她如何又肯完全jiāo出自己。
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回答,可是千离丢明白了,她最后问他:“陛下会杀我吗?”
他毫无犹豫地回道:“不会。”
“陛下一定要说到做到,千离把命就jiāo付给陛下了。”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该恨这个qiáng取豪夺的男人,可是她恨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