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会不会是……”
不等轩辕yù把话问完,陈锦便沉声道:“陛下年轻时也轻狂过,有子嗣流落在外也很正常,那孩子的血能溶进陛下的血盘,确实是陛下的骨ròu无疑。”
“那他伤势如何?”轩辕yù仰躺在榻上,忽觉头疼。那孩子的轻狂绝对不输当年的他。
“陛下这次太冲动了,内侍监的人刚刚来报,说王后和禧公子的酒被人下了迷魂药,是有人蓄意要致二人死地,陛下差点害了两条人命。”敢对轩辕yù直言的,也就只有陈锦一人。
“王后那边qíng况如何?”头更痛了,这能怪他吗?她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红杏出墙,就算是普通人家的男主都受不了,何况他还是堂堂一国之君。好在那一掌没打在她身上,她如此纤弱,定是受不起的。
“王后无大碍,御医开了镇静药,刚服下睡了。”
轩辕yù点点头,又吩咐道:“禧公是朕骨ròu之事不得对任何人声张,朕另有所图,至于下药之事,一定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居然有人想借他的手杀人,可恨。
千离这一觉睡得浑身不舒服,醒来时人还有些飘飘然。綦连采儿在她身边侍候,却不见凤凰寺天野,千离仔细一问才知道自己躺在轩辕yù的大胜宫,而那小子是能避就避,尽量少在轩辕yù面前露面。
“外面怎么那么多宫人?”千离瞅了眼殿外,人竟比平时多了好几倍。
采儿说话向来不拐弯,直言道:“听说你昨晚宴席上公然勾引封国使节,惹得大王震怒,我想王上大概怕你再去勾人,所以……”
千离有些懵,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胆大,敢在老虎嘴边捋毛?“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都和那男人亲到一块儿去了,你可把一国君王的颜面践踏的真彻底呀,他没杀你算是仁至义尽了。不过听说归根结底是你们的酒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失常。”綦连采儿对千离本来就没什么好感,只是听少主之命服侍于她,所以说话当然也不会偏向她,还略带嘲讽。
千离面色凝重,仔细回想昨夜之事,他和师兄弟们奏乐玩乐,然后她就喝醉了,好像她确实有抱着某个人啃来着,千离耷拉着脑袋,想去撞墙,忽又想起采儿说她抱的是封国使节,脸就没了血色,扯住采儿衣袖急问道:“那封国使节呢?他现在人怎么样了?”
“听说被大王打伤了,现在押在大胜宫的囚房里,任何人都不许接近……喂,你去哪儿?”
千离掀起被子下了chuáng一个箭步就冲出了寝殿,话说她虽然没有内力护体,也没有qiáng横的力气,可是轻功绝对一流,比速度这一帮宫女太监哪里是她的对手,就连禁宫内的侍卫都追不上她。
綦连采儿拾起榻边一双金缕绣鞋,叹口气,唤侍儿拿上王后的凤冠霞帔,追上去,她现在穿着一身亵衣出去招摇简直不成体统。
只要奔着大胜宫守卫多的地方去,很容易找到囚房,房外有禁卫严守,她被阻在门外,可面对一把把斧钺和长枪,她竟用身体抵了上去,禁卫们哪敢真正伤她,遂纷纷后退。
“都给我滚开!”那震怒的气势真是一点儿不输大王。她甩手拨开冰冷的铁器,禁卫们来不及收回武器,那锋利的刃口划伤了她的手臂,禁卫们纷纷伏地请罪,哪里还敢阻拦这位不要命的主,就算她不惜命,可他们还不想被大王砍头,谁都知道大王被王后迷得鬼迷心窍,她就算犯了天大的错,大王都当看不见,即使是当着群臣的面给王上难堪,但陛下还是没有要罚她的意思。
正在两边僵持之际,囚房内的陈锦闻声出来一探究竟,就见千离披头散发,只着贴身底衣,赤脚立在回廊中,她赶紧领人迎上前阻拦道:“我说小祖宗,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陛下本就够吃味了,你还穿成这样来,存心想让我们这些奴婢难做吗?”这件事她对轩辕yù报还是不报?头痛,她终于有些了解陛下为什么拿这女娃子没辙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呐,谁叫陛下舍不得,这不就是活受罪么。
“省心?我让你们省心了,那么那些想取我xing命的人又会不会顾忌我的感受,让我省心?”可恶,实在是可恶至极,想害她就算了,居然连千禧都要加害,她咽不下这口气。
千离要往囚房内进,陈锦将其拦住,什么也不劝只说:“娘娘请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