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夜高烧不退,罂粟花毒的瘾又犯了,御医们束手无策,太子让本王进宫一趟。”
叔夜,说得那样亲,她恨呐!
“那早去早回。”
他点头应承,转身上了马车。
姬仲羽前脚刚走,后脚苏瑾就吩咐人备轿,她直奔展少昊的伯爵府。
展少昊从未和苏瑾有过来往,突然听府卫说王妃求见,他本yù拒绝同苏瑾见面,哪知苏瑾却自行闯入府中,因她怀孕又是一品夫人,信王王妃,所以府卫皆不敢贸然拦她,等她和展少昊照面后,展少昊也不好当面拒她,只能请她入座。
“信王妃这个时候还到我府上不知有何指教?”离帝清除异己,他展伯不是离帝的人,自然被排挤出朝纲,他已经有三个月不曾上朝了,如今他的展伯府可谓是门庭冷落,几乎无人登门拜访。他不明白,信王妃这个时候来找他所为何事。
“展丞相是聪明人,我也不绕圈子,你和皇太后的事,我也略有所闻,如今我有办法解轩辕无尘之难,救皇太后脱离牢笼,只要展伯你帮我一把。”
“怎么帮?”展少昊对她的大胆倒是佩服,天子脚下,还能如此明目张胆地来找他拆皇帝的台。
“挑拨离间,让信王和太子都和皇帝反目成仇,让皇帝失去左膀右臂,只要我夫君肯在男方起兵,自然解了轩辕无尘当下之急,你在皇城里应外合,推翻这女帝,皇太后自然得以释放。”
“这么做于你,有什么好处?”展少昊问道。
“我要那女人生不如死,事成之后,九华皇朝分南北而治,南方由我夫君称帝掌管,至于北方,是皇太后还是玄王掌权,我就不管了。”
她的话,字字牵动着展少昊的心弦。
“要我怎么做?”
苏瑾对他附耳,如此这般。
皇宫中,姬仲羽给千离施了针,才让其安定下来。
“我并非故意给你用罂粟花的毒,当时的qíng况我没有选择。”姬仲羽不知为何自己会向她做解释,看着她如此憔悴,他就心疼。
“朕知道,朕应该谢谢你才是,若是没有你妙手仁心,朕又岂能活到今日。”
曾经如胶似漆的夫妻,如今说话竟如此客套,千离不免觉得怅然若失,看来他们的缘分真的尽了。
寝殿里静默的让人觉得窒息。
“那你好生休养,臣告退了。”这气氛实在尴尬,姬仲羽告辞离开。
“皇兄。”千离开口yù留,可将人唤住,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道:“你要保重。”
姬仲羽无言回复,悄然出殿。
姬仲羽为帮千离施针,在宫中耗了许多时辰,回府时已经入夜。翟耀一见主子回府,便匆忙奔到主子跟前:“殿下,您刚进宫没多久,便有皇帝的禁卫军来到信王府,说是奉女帝之命,带世子进宫,意思好像是要将世子留在宫里抚养。殿下,这女帝简直欺人太甚,这分明就是为了牵制殿下你而拿世子去做质子。”
“住口,这种事你怎能妄加揣测!”他不信叔夜是这样的人,他不愿意相信,“本王现在就入宫问个清楚。”
姬仲羽又yù离府,苏瑾扶着肚子缓缓走出来将其拦住:“夫君,莫去了,这个时辰宫门已禁,进不去了,明天一早我再去求陛下,陛下心地仁慈,一定会送还云遥,或许这只是个误会。”
苏瑾眼睛通红,一看便知肯定哭过。
“你这是怎么了?”姬仲羽忙着将苏瑾揽入怀中轻声抚慰。
苏瑾摇摇头,姬仲羽便瞪向一旁翟耀,翟耀刚要出口,苏瑾便喝他:“不许说。”
翟耀叫嚷道:“夫人,本就是皇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况您都跪在地上求那些人不要带走世子,可那些人呢,居然还对夫人你百般rǔ骂。”他翟耀是可忍孰不可忍,要知道世子是主子唯一可以后继香火之人,也是姬王族那一辈中唯一的男丁。他只怪自己无能,居然让那些人带走世子。
“rǔ骂?你是信王妃,又是一品夫人,谁那么大胆子敢rǔ骂你,本王替你宰了那些不长眼的混账。”
“不要去。”苏瑾将姬仲羽抱住,她黯然落泪:“惹不起的,算了。”
“我要你说!”姬仲羽大怒,她越是遮掩他就越要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