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喝一声,正想象刚才一样轻松地将他摔出去,哪知她一使劲,后头没动,她脸色微变,再加点力气,还是没动静,八成是因为站在软chuáng上所以不好着力,这次她稳住下盘,卯足劲—
「喝!你—啊—」
贝莉莉正要使出全力时,腰部却被狠狠抱住,下一刻,她整个人仰头栽倒到chuáng上,而原本压在身下的人却灵活得像条鳗鱼似的,一个翻身,转而压覆在她身上。
「你?」她吓坏了,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可以制伏得了她?
官达人俊颜先是微微地笑着,然后笑容加深,最后扩大成嚣张的大笑。
她一愣,见鬼了,这是yīn「chuáng」里翻船了
「你放开我!」她被他压制在身下,两具身躯贴得密不透风,她连轻轻呼吸一下都觉得双峰会去顶到他的胸膛,害她尴尬得要死,现在想必连耳根子都红了吧
「妳穿了马甲?」官达人的俊脸根本就是贴着她的鼻子在说话。
「你、你怎么知道?」她将脖子往后缩了缩,脸离他稍稍远一点,距离大概拉开有零点五公分,虽然不多,但总比让他的鼻子对着她喷气好。
「好硬!」
「什么」
「穿什么马甲,搞得胸部硬得跟石头一样!」
贝莉莉惊怒得张大了嘴,穿马甲是为了将胸部挤出来,好让自己看起来丰满又xing感,为了这原因她才愿意受这个罪的,这男人现在竟敢嫌弃她胸部硬「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女人穿马甲简直是自nüè,妳现在一定不能呼吸了吧?」他一副很了的模样斜视着她。
她呼吸一滞,脸涨得比刚才还要红。
「是不是、是不是?呼吸不过来了,要断气了是吧?」他见状马上说。
「断你的头!我是被你压得快断气了,还不起来!」她气结的道。
官达人瞳孔紧缩。「死鸭子嘴硬,明明就是马甲的关系,还牵拖到我身上。我帮妳脱下来,不然妳会在新婚之夜死于非命。」他居然真的动手脱她的衣服。
「你住手!」她气急败坏的拍开他的手,但他那双「好心相助」的手却像苍蝇一样拍不死也打不走。「你不怕我再把你摔成猪头」
然后,下一秒,有一具身躯飞出去了,接下来,先是砰的一声,再加上「嚓」—有人摔在门边了,最惨的是,他的一只手以及一只脚软绵绵的垂在一旁,看样子不是骨折就是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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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像什么?
答案—夫妻像仇人、像债主,恨不得对方赶快死!
病房里进进出出好多人,慰问的花一盆盆、一篮篮的送进来,后头陆续还有礼盒要签收,病房塞不进只好qíng商往护理站借放。
要不是发生这种事,贝莉莉还不知道原来这家伙的人缘这么好?
她削着苹果皮,打量着chuáng上的官达人,他不只手脚脱臼,肋骨也断了一根,现在全身上下好几处都裹上绷带以及石膏固定,模样凄惨,几乎动弹不得。
而这是她的杰作,但怪不得她。
「算是我自作自受吧!」这家伙全身断了好几处,唯有舌头还灵活自如。
「知道就好。」她哼声道。
「新婚当夜被妻子家bào到送进急诊室急救,这可能是史上最夸张离谱的事qíng了。」既然舌头没断,他当然得物尽其用。
贝莉莉有点赧然了,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把他伤得这么严重,其实她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很生气嘛,所以使了全力……」
他没好气的睨她一眼,张开了嘴,她赶紧讨好的将削好皮的苹果塞进他嘴里。「这很甜吧?」她笑得很谄媚,乞求将功赎罪。
「借花献佛,再甜也不是妳买的。」官达人嘴里吃着苹果,鼻子哼着恶气。
她嘴唇不满地抿了抿。「有那么多人送来慰问的水果,这病房都快成水果摊了,还需要我花钱买吗?」
「不管人家送来多少水果,这是心意问题。」他不以为然的说。
「什么嘛,别人只是送水果来,我却削皮喂你吃,这心意还不够吗?」
「如果是要赔罪,当然不够!」
贝莉莉火气渐渐上来了,追根究底,要不是他先要脱她的马甲,她也不会对他痛下sasou,会有今天的下场,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是自作自受、自尝恶果!「是你对我没礼貌,我gān么要跟你赔罪」
「没礼貌?妳要不要花钱去做一下市场调查,看谁会说新婚丈夫对妻子脱衣服是没礼貌的行为?我看妳根本是想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