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守卫掩嘴偷笑的神qíng,他恼怒至极的挥手要他们滚。可恶!他不是对付不了一个女人,而是这女人是阿比达的心肝宝贝,他能怎样?
守卫不敢再笑,识相的赶紧出去了。
法齐兹见到地上一撮撮自己被扯下的宝贝头发后,立刻打消想找东方女人当爱人的念头,他可没办法将野猴子当成女人对待。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前方还在互相凝视的夫妻,彻底不解,阿比达何时成了野人?怎么会被一只猴子驯服?简直莫名其妙!
阿比达双眸忧虑的看着楼妍,见她似乎还在惊愕中没有回过神来,他朝她展开双臂。“过来吧,我在这儿呢。”他轻唤。
她眼泪涔涔地落下了。“这……这是怎么回事?!”身子还是僵在原处。
“什么怎么回事?你不高兴看到自己男人平安归来吗?笨女人!”法齐兹无缘无故被攻击,一肚子火,口气恶劣得很。
阿比达恼怒的瞪了他一眼。“闭嘴!谁准你凶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大概不是人类,恐怕你也是刚刚才得知她是由森林里出来的野猴子吧?不然怎会看上她?”他法齐兹没好气的回嘴。
阿比达懒得理他,转头要安抚自己受惊的妻子,没想到下一刻娇小的身躯就撞进他怀里,未愈伤口又受到重击,教他当场青白了脸庞,一旁的法齐兹捂着脸,同qíng地看这惨不忍睹的一幕。
阿比达真是欠他老婆的,才会一见面就被她爱的凌迟,待会保证他的伤口又会裂开。
“老公,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你没有死,他们都不肯相信我说的……你没有死、你真的没有死……呜呜……”楼妍浑然不知自己丈夫被她抱得有多“水深火热”,迳自哭得浙沥哗啦。
阿比达脸色越来越苍白,但就是不敢吭一句去惊动惊喜哭泣的妻子。
法齐兹见状,头摇得快要断掉,阿比达这小子的爱妻程度他总算见识到了。
“喂,阿比达的女人,你如果不想成为真正的寡妇就赶紧放开他,这样他还有一线生机,不然,你就真的等着准备收尸了。”他看不下去的说。
正抱着丈夫哭得抽抽噎噎的女人,闻言立即吓得松开阿比达,脸上露出不解的惶恐。
阿比达再度恼怒的瞪向法齐兹,责备后者惊吓他的女人。
法齐兹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到底是命比较重要,还是女人的眼泪比较重要?”他忍不住问。
“废话少说,从现在开始给我闭上嘴,不然就滚出去!”阿比达火大的道。
法齐兹两手一摊,自讨没趣的滚到一旁沙发上,吃起自己带来探病的食物。
“这到底是……你没死……这里是医院……你身上有伤吗?”楼妍颤声问,总算注意他身上缠着绷带,而且此刻他胸前的绷带好像正在渗血。
阿比达忍着伤口被扯动的疼痛,伸出手擦拭她的眼泪。
“对,我受到了枪伤,幸好伤势已经稳定了……”
“不过经过刚才猴子的攻击,可能又要恶化了吧?”嘴里塞着食物的法齐兹无视警告,忍不住凉凉的又cha嘴。
“法齐兹!”阿比达怒吼。这一吼,他胸腔用力震动,血渗得更快了。
法齐兹见了马上闭嘴,这家伙这时绝不想让医生过来坏了他与妻子相聚的好事,他就当做善事,这次真的不再cha话了。
“你受了枪伤?!”楼妍立即惊讶的又想扑上前,但这回她在碰到他身体前便即时煞车,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无措的眼泪争先恐后的夺眶而出。
阿比达深吸一口气,但不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是要努力控制自己的表qíng,避免让她更受刺激。“你别紧张,靠过来吧,至少让我牵着你的手。”他也很渴望拥抱她,可惜这时候逞qiáng不得,否则也许马上就得再上手术台了。
她这才颤抖的朝他伸出双手,他立即握住,力道比自己预期的还大。
阿比达心qíng也极为激动,经过这件事,他更确定这女人对自己的重要xing,在受枪伤的那一刻,他脑中出现的只有她,放不下的也只有她!
他终于体会为什么人在爱到深处时,会希望自己比qíng人晚走,因为留下来的那个人所要承受的将比死去的人更多、更痛。
“告诉我全部的事,一件也不许漏,不然我跟你没完没了。”她热泪盈眶的要求。
他轻轻一笑。“会的,我会告诉你所有的过程,不过你得先说为什么没有上飞机,这时的你不是应该差不多抵达台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