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怒得立即归来要找卞无晨算帐,可回来后的所见所闻,才知这小子今非昔比,如今的身份已贵不可言,既是如此,他当向这小子要回更多属于他的东西。
“你怪我将你骗离?”卞无晨轻懒的一笑,不屑至极。“你若没走,可就是真如传言,是要被我逆伦的给杀死了,这两样,你要选择哪一样呢?”
卞天达脸色发青,“我是你的亲叔父,养育你多年,你竟想杀我?!
卞无晨眼光淡淡的投向他,目光虽淡,但足以让人发毛。“养育我不过是因为你无后,才勉qiáng为之,所以我留你一命,已是带了qíng分,若我真要报杀父之仇,你当还有命在吗?”
他倏然一惊,神qíng大变,“你怎知道是我杀了你……”
“当初你为了微薄的家产,竟然不惜弑兄夺产,而我爹在死前就预知你的láng子野心,秘密留了一封信给我,五岁那年我就知道谁是我的弑父仇人了。”他隐讳莫测的说。
五岁!卞天达听完更惊,这不表示这小子还在娃儿时就已不动声色的在设计他,要为父报仇?!好个恐怖心机,如此的城府竟然从他五岁开始……他双手冒出汗来。难怪在他出世时,一室的妖气弥漫,这小子根本不是凡人,是妖人!
“你……你不是人!”他颤抖的指着卞无晨说。
卞无晨静瞅了他一阵后,仰头大笑。“是啊,这你不早就知道了,这才会在我甫出世,就对我厌恶走避,等我爹一走,立即在半夜里对我的眉心挖ròu放血。”声音转为严厉,脸部线条凶残狠戾。
卞天达吓退数步,“我……只是不喜你眉心的红色胎记,想替你将这丑陋之物除去……”
“住口!”卞无晨怒直了身,重手往桌上拍去,震得长桌几乎支离。
“你……”卞天达被他震慑住了,僵傻在原地。
“滚,永远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否则别怪我真起了杀念,七年前没要你的命,七年后再取也不迟!”
卞天达惊坏了,慌忙站起,跌跌撞撞的逃离。
***
月牙泉由柱子移步走出来,轻睐向他的眉心处,那颗红宝石依然如火焰般居中躺着,原来这是装饰用的,藉以遮掩他的伤疤。
可以想见他当年年幼时,父亲刚过世,半夜里有人持刀来剐他ròu的qíng景,那该有多惊恐骇人啊,若是一般孩子可要惊吓得不成样了。
她怜惜的主动走近他,紧靠在他的胸膛,柔顺地依偎着。
卞无晨狰狞的脸色在她温柔的动作下,逐渐沉淀下心神来。
“还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中意你吗?我说等你成为我的女人后就告诉你。”他平静下来后,主动提起。
“我已不只是你的女人,还是你的妻子了。”她秋波微转的仰起螓首望着他。
他抿笑,抚了抚她的芙蓉娇颜。“我很忌讳这丑陋的疤痕,自成年后,这块红宝石就一直镶在我的眉心,再无人见过底下的奇丑样貌,更无人敢谈论它,加上我的一双蓝眼睛,在眉宇间蓝红相映,形成一股妖异之气,我也自研过一些催眠之术,偶尔施展,人人便惧我如妖魔鬼怪,而你,是唯一敢说看不顺眼我眉心之人。”
月牙泉轻颦了眉,“真的没人对你说过这话?”
“没有。”他摇头。谁敢提他的眉心,自是离死不远。
“难怪……我说出这话后,你就对我紧追不舍……其实你一开始是想杀我的对吗?”她眯着眼问。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必然是小心眼的要捉了她折磨,可后来不知怎地瞧上了她,这才会有后续众人所知,他迷恋上她,百般追逐的事。
他邪笑,“没错,那是一开始,后来我就兴起想征服你这刁钻女人的yù望,这一玩就与你牵扯了三年。”
“咦?都说会催眠之术了,你难道没想过用那对付我吗?这可省去你不少时间呐?”她好奇的提问。
“想过,但是作罢了。”卞无晨摇头。“我要的是你心甘qíng愿,而不是一具受控后的木头躯体,所幸,花了三年工夫没白费,还是将你绑回来,成了我的压寨夫人。”他得意的说。
她睐了他一眼。“我算是倒霉栽在你手中了。”一脸的无可奈何。
“倒霉?怎么,你觉得委屈?”他倏地箝握住她的腰,紧声bī问。
“我……我又没有说自己委屈……”糟了,怎么心直口快就说出口了,这下不妙。
“没有这样说,可是这样想?”他紧缩起蓝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