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里安娘娘几次到主子这里来诉苦,主子都只是安慰她,要她别多想,兴许真是不巧,每回偏遇人家有事。
可谁的眼睛不是雪亮的,那女人现在是得势正锐不可当,明明产妇不好出来抛头露面的,她却天天抱着孩子在宫里四处走动,好似在招摇她生了个儿子,让人见了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以她现下的心思大概想借着孩子,直接问鼎皇后之位吧?
「对了,主子,今日的奶茶味道如何?」不想惹主子伤怀,喜东珠转了话题。
「很不错,我才正要问,你今天煮的茶怎么特别香?」
她立即呵呵笑了起来,「真有特别的香?这可是奴婢写信向在蒙古的婶娘讨来的煮茶秘方。」她得意的说。
「喔?」既然她这么费心,冉璧玺也就多喝了两口。「奴婢的婶娘可是煮奶茶的高手,喝过的都说好,这回她不只教我煮茶方法,也在信里提了不少蒙古点心的做法,哪天奴婢做给您尝尝……对了,说起这些,婶娘其实还提了其它的事,有一件事奴婢说了怕吓到您。」喜东珠原本还眉飞色舞的说着话,但神qíng突然就变了,显得有些哀痛。
「怎么了?」冉璧玺讶异的问。
「就是……那些曾为您医治过箭伤的医官们,他们突然都过世了,其中一个就是婶娘的儿子……」这是最教她难过的了。
「为什么会死得这么突然?」冉璧玺震惊的站起身,还打翻了手中的茶杯。
喜东珠赶忙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娘娘别急,婶娘信里说,他们好像是为了试药糙,不慎集体中毒身亡的……只是碰巧,死的全是当时曾为您医治过的那些医官……」
冉璧玺脸色倏青,呼吸也急促起来。这不是巧合……不是巧合……是那男人下的手!
「娘娘,您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喜东珠讶然的看着她。
「哲勒沐人呢?他在哪里?」她倏地焦急的抓住她的手急问。
「您这么急着找汗帝做什么―」
「他在哪里?!」她表qíng惊恐,语气已变。
喜东珠受惊,不敢再多问。「汗帝这时间应该在大明殿上批折子。娘娘,您要过去好歹也披件雪袍再走,这样会着凉的―」
她话还没说完,冉璧玺已冲出去了,也顾不得回头拿什么雪袍,喜东珠连忙先去取了袍子,就追人去了。
冉璧玺心神不宁的出了延chūn阁,朝着大明殿匆匆而去。
「哎哟!」一名太监迎面差点撞上她。
她因此险些跌地,幸亏随后追来的喜东珠脚程快,赶上了,连忙扶住她,她这才没摔着。
「你这冒失鬼,这是急着要上哪去?万一撞伤了娘娘,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扶着主子站稳后,喜东珠生气的骂人。
「我……这个……奴才是急着向汗帝禀报事qíng,跑得急了,这才没注意到娘娘圣驾,奴才该死,还请娘娘恕罪!」太监着急的说。
「这么急,是要向汗帝禀报什么?」冉璧玺问。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让她的心坪坪跳个不停。
「这……」还没先向汗帝禀报过,直接告诉娘娘好吗?
「你尽管说,汗帝责怪我来担,是不是……谁又发生了意外?」她颤声问。
太监讶然的望了她一眼,「娘娘是不是也得到消息了?」
「什么消息?!」果然有意外!她心跳要停了。
「是察妮娘娘她……」
「她怎么了?」一听到察妮的名字,她声音整个拔尖了。
「察妮娘娘一刻前失足跌入龙池里,不幸,殁了。」说话的是赤力,他原是待在大明殿里伺候哲勒沐的,这会已来到她身后。
冉璧玺摇了一下身子。察妮……死了?怎么会……
「娘娘,汗帝知道您来了,要奴才来请您进去。」赤力恭身请她移驾。
她目光立即往大殿的方向瞪去,急喘了几声,提了气的冲进去。一入内,就见哲勒沐坐在长椅上等她。他神色笃然,但在见到她单薄的衣着后,立即微怒的奔上前。「怎么也不穿件外套再出来?伺候你的人都在做些什么事?!」他握起她冰冷的手在掌心搓着,为她取暖。
「你……你怎能连察妮也杀了,他是赤鹰的亲娘啊!」冉璧玺抽开手,痛心疾首的指摘他。
哲勒沐沉下脸来,半晌后才道:「赤鹰是你的孩子,察妮只是生母,而你才是真正扶养赤鹰的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