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不禁震慑不已,愣了一会后才有力气移动脚步。
他取出一根长针,这针比一般的粗,不像是针灸用的针。
哲勒沐一见先是蹙了眉心,正要开口问,忽然眼前黑影一晃,这根针竟往他身上刺!
他大惊急闪,避过那一针,转身后发现自己被围住,而攻击他的人竟是大夫带来的那群人。
他大怒道:「这是做什么?!」
冉璧玺惊觉有异,惊慌的站起来。「哲勒沐,发生什么事了?」她看不见,双手胡乱挥舞着,想到他的身边去。
「别动!」有人抓住她的手腕,一根针头上冒着黑油的长针正指向她。
「放开她!你们想做什么?!」哲勒沐bào喝。
「咱们故意设局让你支开所有人,将你独自留下,就是要杀你这蒙古狗皇帝!」那假冒大夫的老者说。
「你们是前朝余孽?」哲勒沐顿然醒悟。
「没错!我劝你别举妄动,这针有毒,你若舍得她死,大可出声把外头的人叫进来。」这些人有恃无恐的说,十分清楚冉璧玺之于他有多重要。
哲勒沐怒发冲冠。
「怎么样,不舍得她死就得听我的,我让你生、要你死,都cao之在我。」
「你!」
「请不要伤害哲勒沐,他不出声,我可以,你若伤他,我会叫人的。」冉璧玺慌乱的说。
「你不会有机会叫出声的。」老者一说完,便有人捣住了她的嘴。
「你们不准伤她!」哲勒沐怒喝。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老者yīn笑。接着哲勒沐发出一声闷哼,刀子已刺进他身子,扭转出鲜血来。
老者得意的笑道:「你连叫都不敢叫,这女人果然是你的要害,那人说得没错。」
冉璧玺被捣住嘴,心知哲勒沐定是受伤了,焦急的要摆脱箝制住她的人,想冲上前找他。
「璧玺,你别慌……我没事。」见着那毒针还向着她,她看不见,哲勒沐担心她在惊慌下误触到那根毒针,咬着牙关忍痛安抚她。
「对,他没事,只是教我捅了一刀而已,所以现在我还要再赏他几刀,直到他被我桶成烂蜂窝为止。你听过这ròu被捅烂的声音没?」老者恶毒的说,接着抽出cha在哲勒沐身上的刀,又连刺了好几刀。
哲勒沐虽隐忍着剧痛没发出声音惊吓她,可温热的鲜血竟喷上她惨白的容颜。
「不!」她的声音被捣住,只剩呜噎的弱音传出。她心如刀割,一口悲恸之气涌上胸口。
「你这女人贪图富贵背弃我朝,遭到所有汉人唾弃,你放心,待这bào君死后,咱们也不会放过你的!」老者持着毒针对准哲勒沐的胸口,要一针让他毙命!哲勒沐已身受重伤,既无力躲开,也不能躲,这针就这么毒辣辣的―刺进一堵ròu墙里,再拔出,霎时,鲜血喷出,洒得四周人染血震惊。
「额伦,你这是做什么?!」哲勒沐抱住挡在身前的躯体,震愕大喝。那一针刺进的是额伦的左胸,针上有毒,令额伦几乎立即毙命。
额伦身子完全瘫了,毒行迅速,才眨眼时间,他就仅剩一口气。他总觉得这个大夫眼神不对,不放心之下,还是偷偷入内了,这一进屋里就惊见老者血腥疯狂的刺杀举止,不及细想就冲上前为哲勒沐挡下这致命的一针。
没能一针刺中哲勒沐,老者怒极,再想动手,但守在外头的赤力听见汗帝的怒喝声,带着人冲进来了,他们一gān人连自保也来不及,很快的就教赤力拿下。
「额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哲勒沐抱着倒地的兄弟红了眼眶。
「额伦伤得重吗?」冉璧玺在赤力的搀扶下,赶到两人身边,她虽看不见,但听哲勒沐的口气,也心知额伦恐怕凶多吉少。
额伦努力睁开贪恋的眼,痴望着她,眼中有着无比的深恋。
「对……对不起……没找到真正的大夫……为你治好眼睛……」他彷佛有着无限的遗憾。
「别这么说,我不怪你,你……你别……别死啊!」她很怕说出这个字,但还是心痛的说出口了。
他戚然笑着,撇过头面对另一张沉痛的脸,「人是我带进来的……我为你挡这一针是……是应该的……你别自责……」他已气若游丝。
「额伦!」哲勒沐激动不已的抱住他的身子。
「咱们……兄弟能否说好……今生她归你……来生……归我……」他一直紧捏住的拳头缓缓摊开了。
哲勒沐见了他掌中的东西后,一震,他竟在闇河中找回璧玺fèng给他的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