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谋杀是重罪,这么做未免太无法无天了——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一件事,在这个国家里,不管身在几世纪,那男人都如此呼风唤雨,只手遮天,杀一个人对他来说,大概仅是让一只虫消失在沙漠罢了。
天呀!她竟没有思虑到这一层,是她太蠢了……她立刻吓出一身冷汗。好你个阿比达,如果真为了这件东西杀人,真是太狠了!
她盘算着……她可以为那东西扮奴隶吃苦,可若为此赔上小命,就太不值了。她是不是应该赶在那家伙再次动手前先逃离这里呢?
要走可以,但就这么不凑巧——她双手摸上小腹,那里正在闹脾气——她的大咦妈来了。
每次这个亲戚来,总会痛得她咬牙切齿的,如果要逃,现在真不是好时机。况且——
「让殿下等是极为无礼的事,这一点你最好牢牢记住。现在我们要立即出发了。」里哈亲自来催人了。
阿比达获邀出席一场国际慈善大会,十分钟前下令她得随行,然后里哈就不停地来催她。
她哀怨不已。自己暂时恐怕是逃不出那家伙的魔掌了……
「是的,我可以出发了。」她有气无力的说。
里哈看她一眼,见她气色不佳。「不舒服?」
「我……呵呵……没事没事。」阿拉伯男人都大男人得很,像女人大姨妈来这种事,还是少在他们面前提起为妙。
「没事就好,你得先到门口去等殿下,而不是让他等你。快去吧!」
「是。」为免继续被念,她一溜烟赶紧跑了。
到了门口,又见一排车停着,自从有qiáng烈的危机感后,要再次上车,她心理就莫名产生了恐惧。
内心越紧张害怕,小腹越不舒服,她抱着肚子站等阿比达,等了约十分钟,他被簇拥着出来了。这人出个门身边总是有大批人跟随,排场之大,想必连出席的场地现在也已经有人驻守负责维安了。
阿比达见她站在门口对他皱眉头,眼一挑,表qíng饶富兴味,直接走向她。「不晓得坐哪部车的话就跟我来。」丢下这话,他已选了其中一辆车上去。
楼妍才在原地杵了一下,马上就有人来请。「殿下请你动作快点,他要出发了。」
她瞪眼。与他同车?哈,太好了,这表示他没打算用老法子杀她了!
踩着重重的步伐来到车旁,楼妍用力打开车门,一脸杀气的坐进去,一副「老娘来了,你想怎样」的气势。
他见状,眼底又冒出笑意。「不用有心理障碍,这次路径很安全,不会再有火pào突然出现轰得你灰头土脸。」
他还敢拿这事揶揄她?「哼,外面的威胁没了,不表示我就安全,毕竟跟我同车的人若不安好心,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她冷讥。
阿比达的笑容瞬间消失。「说得一点都没错。」脸上出现了杀意。
楼妍一惊,马上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笨哪!她这不是在告诉他,她已经qiáng烈怀疑他想置她于死地吗?
这样会不会更激起他的杀机?
他冷酷的眼眸扫向她,让她浑身立即起了jī皮疙瘩,「亲自在车上解决你是不错的主意,但现在还不是弄脏衣服的时候,也许回程吧……」
她头皮发麻了。「你是开玩笑的吧?」
「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吗?」
她呼吸困难。「你……真想杀我?」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的,不是吗?」
她脑袋真的缺氧了。他果然知道她的意图!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她低头装傻,完全不想面对事实。
阿比达冷笑一声。「真的不知道吗?」盯着她额上的汗,他笑容更盛了,很满意自己能将她吓出一身汗来。
惊吓她仿佛是他近来最有趣的事了。
由于心qíng起伏太大,楼妍终于忍不住抱着发痛的小腹,两道眉毛纠结。
他眼尾轻瞄,动手取下她的面纱,想瞧清她所有的表qíng,却看见她小脸皱成一团。
他的快意顿时消退,因为她的脸色真的苍白得过分。「你——」
「殿下,会场到了。」车子停下,有人主动为他拉开车门,车外已有一票人等着迎接他。
阿比达原本要开口询问的话语,改为对她说:「不要随便与人说话,更不要离开我,今天你最好别给我惹麻烦。」
「你只要不找我麻烦,我就不会惹麻烦。」可恶!天知道他让她跟来,是不是又想对她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