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很保护属于她的一切,就连一只碗,他也喜欢讲究专属,只要是她的东西,就不给他人碰,这是他的习惯,而今……
“chūn彩,你说,西苑的事,是不是该处理了?”她像是在问人,又像是自言自语。
皇宫后院。
“你杀了这么多人,还不罢手?!”
“权家的势力太大,非削减不可,而且你又何必矫qíng?你应该也很高兴我做的这些事吧,难道见他们死,你不痛快?”
“……我很痛苦。”
“这就对了。”
“这就对了。”
“但这手段……”
“不能怪我狠毒,那男人如此信他们,就算设计陷害,也离间不了,更何况那‘关系’……正常的管道是动不了的,唯有暗杀才能消灭敌人。”
“……”
“你这傻女人,那男人如此rǔ你,你该加倍还他才对!”
想到那男人,女人脸上的恨意登时渲染开来。“此恨绵绵……此恨绵绵啊!”
“睡了这么久,jīng神好些没?”夜里,祈夜白关切的轻抚她的额。
“好些了。”九珍笑着抓过他的手。“你忙什么去了?”
他定眼睨她。“我去西苑了。”
她笑容加深,很高兴他如此坦然,这表示真的没什么,单纯的没什么!“那两位侧妃还好吗?”
“还可以吧。”
她垂眉。“那你留在西苑都做些什么?”为了不想有误会,她索xing问个仔细。
“听曲。”
“听曲?”
“怀刚chuī笛、怀柔唱曲。”他答得老实。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将两人的名字叫得很顺口,像是很熟稔,也像是经常叫唤。“……怀刚,怀柔,她们是一对姐妹?”
“是的,她们是尚书季新丰的千金。”
原来是季大人的女儿,她一直逃避,没去问她们的出身,原来是尚书之女,让她们做侧妃是委屈了。
九珍不由得深思。那两姐妹的曲这么动听吗?能让他专程前去……
“九珍,你不会多想了吧?”祈夜白盯了她半晌问。
“不会,当然不会。”她微笑起来,但笑得却有点辛苦。“这个……九哥,西苑那已搁着有段日子了,你打算如何处置?”她斟酌了半天,还是问起。
“处置?”
“是啊,总不好让她们继续这么空守着……”
“我晓得了,过些日子挑个时机,我就对大哥提,请他将那两姐妹重新指给别人,不过……我还是得去问问她们俩的意思,总不好qiáng迫她们离开是吧?”
闻言,九珍脸色微僵。“万一她们说要留下来不走了呢?”这男人是什么意思?她们不走,就留人吗?
“那你有可能答应让她们留下吗?”他竟反问她
她脸色顿寒。“九哥,你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她连声音都像硬板子一样硬了。
他抿了抿唇。“我这么问也没别的意思,再说,她们不想走也只是多了两副碗筷──”
“祈夜白!”她连名带姓的叫,真的火了。
他真想留人?!
“你别生气,我不过是猜想她们也许不愿意随便改嫁。”
“那又如何?你要收留她们一辈子吗?”
“我没那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她真吃醋了,这家伙惹毛她了!
结果他还有脸问:“你真这么在意她们?”
“在意个头啦!我在意的是你,你若敢背叛我,我就、我就──”
“就如何?”祈夜白双目熠熠,眸中带笑的睇着她,摆明就是要看她发火。
她唇一咬,有些明白了。“祈夜白,你耍我?!”
他朝她眨眼,才伸出手捏捏她的脸颊。虽然最近她瘦了不少,让他很心疼,但这触感还是很好的。“你这女人没良心,大哥说我是妻奴,你家人说我妻管严,我这样能背叛你吗?也不花点脑子想想,成什么话?!”他不客气的往她额前拍下去。
“可是──”她收了声,一时又可是不下去。
“没话说了吧?胡思乱想什么,绕了这一圈,你gān脆就问我是不是上了她们姐妹的chuáng,这不快些?”
九珍鼓起腮帮子。“那好,昨夜你没回房,在西苑gān什么去了?”既然他那么gān脆,她索xing问明白。
“憋着痛苦了吧?早问嘛!就听曲啊!”
“听曲?唱一夜曲,喉咙也该唱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