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见!
紧绷的qíng绪顿时松下,她几乎要遽然失笑了。她在胡思乱想什么?他怎么可能听不见!抚住狂跳到几乎要休克的心脏,她为自己荒唐的想法感到好笑。
“经生,没有结束,我不想结束。”她温柔的握起他的手。“我收到你这些年来给我的礼物,因为太珍贵了,珍贵到让我汗颜,经生,是我误会你了,是我错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脸庞线条僵硬的凝视着她。“那些信是我随意写的,都是过去的心境了,你别想太多。”
她一愕。“你已经对我死心了,不愿意与我重新开始是吗?”她的神qíng呆若木jī,完全没想到他会拒绝她。
“……我心qíng不好,想静一静,不想被打扰。”
“我的存在算是打扰你吗?”他真的不再接受她了吗?
心qíng又dàng到了谷底,难受、难堪、难解的qíng绪,五味杂陈,一时也说不清。
难道说一切都迟了?!
“找累了,不旨你在这屋子里想做什么或说什么,我都没jīng神搭理,就随便你吧,但记得请你离开时将大门锁上。”明经生迅速的说,说完转身快步进到房间,砰的一声,房间门紧密的被关上了。
杨水墨瞪着那道门,感觉他像是逃进去的。第一次,他隔开了她与他,就算是以前如何的争执,他如何的生气,也不曾隔绝自己,更不曾在他与她之间筑上一道门墙。
她想伸手去敲门,但是举起手后却又顿住了。他不要她打扰……
他拒绝她了。
这样她还能厚着脸皮纠缠吗?她怅然若失的转身坐在楼梯阶梯上,不愿意就这么走。他对她心冷了,也累了吗?
低下头,无声的落泪,心里呐喊着该怎么挽回他伤透的心?
忽然间一片樱桃树叶子由她的头发上掉落,她怔忡的拾起落叶,捧在手心,想起他说的那句“砍断樱桃树也斩断了过去”,他真的决心要与她了断吗?真的要这样吗?
手上轻如羽毛的落叶莫名变得千斤重,重到她几乎捧不动了……
好重的樱桃叶
等等,樱桃叶!
他看见她身上的樱桃叶了!
霎时她浑身冰冷的转头瞪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惊愕不已。他是因为看见这片叶子,所以猜出她说的话?!
那么——
天啊,希望不要是她想的这样!泪水又开始滚烫泛流。不要是这样,不要是这样!她不断呐喊着。
恐惧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泄不止。不会的!她qiáng制镇定,告诉自己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的。
僵硬的望向门口的警铃,她会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想法有多荒唐。
三分钟后,警铃被触动了,刺耳的铃声响彻整间屋子,保全人员在警铃声响起后的五分钟内赶至,他们先是按了门铃没人回应,立即冲进屋内,在客厅没发现异状,一路街上二楼,敲着每一个房门,没反应就qiáng行打开入内检查,当明经生的房门被qiáng行打开时,他整个人愣住了。
“你们怎么闯进来了?!”错愕后,辨识出保全人员身上的制服,他不禁怒问。
“明先生,原来你在!”保全人员也感到讶异。
他在为什么不出声?!
“发生什么事了?”他沉着脸问。
“你没听见警铃响了吗?”保全人员问。
他皱着眉,只是盯着人,没有回答。
“警铃响了,所以我们来。”保全以为他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这次他似乎“捕捉”到了关键唇语,迅速转头看向墙上的警卫灯,上头正亮着红灯,显示警铃曾经被人触动过了。是水墨!
他脸色丕变,立即冲出房间大门,果然看见泪眼溃堤的她。
“为什么?”含着泪,杨水墨对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问。
光火一瞬,他的俊颜冷冽下来。她发现了!
“回去吧,我不需要你的同qíng。”他极为寒冽的说。
“经生……”她泪盈于睫,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们之间结束了,我的事不用你cao心,你……还是回到那男人身边吧!”他yīn霾的说。
他才说完这些话,她就蓦然冲上前抱住他,他一时之间愕然了,身体也僵住不动,而一旁的保全看见他们的模样,也看过新闻,猜测两人正在“破镜重圆”,识趣的一一退出房子。
所有人走后,明经生任由她抱着,qiáng迫自己别对她做出任何反应,但看着她泪涟涟的完全没有停止哭泣的迹象,他终于露出了惨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