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他还能站起身来走路,而他那样帮他办告别单身派对的死党也没一个是清醒的。
她若没来接人,学长可能会一夜都醉死在饭店里了,说不定还会睡过头,明天赶不及在越好的时间接她上礼堂。
第一次看学长喝得这么醉,照其他一些还没完全醉死、还能口齿不流利说话的人告诉她,学长是临时被他们骗来的,来了才知道这是告别单身的狂欢宴,每个人都bī他喝酒,他也兴奋的来者不拒,喝了很多,才会醉的这么离谱,还得劳动她出来接人,而他们也怕会误了他明天的婚礼。
她听着,笑着朝他们点了头,然后带着走路东倒西歪的学长离开。
“巴美,我可爱的小妻子,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的!”松岛秀彦在饭店的停车场内大喊。
她苦笑。“我知道,来,我送你回家吧!”她一面扶着他站不稳的身体,一面搜寻着他的跑车停放在哪。
他会开车来赴宴顶就如他的死党所说的,是被骗来的,不然既然知道会喝醉,又怎么可能会开车来?
这时喝醉酒的松岛秀彦将整个身躯全往她身上靠,她被重压得差点跌倒地上。
“啊,怎么会这么重?”树人也时常无骨的靠着她,他的身材与学长差不多,却没那么重啊?
她吃力的盯着他的身躯,试图让他自己站好,最后她满身大汗使劲力气,好不容易才让他往旁边的车子靠去。
她喘息的望着他,怔忪的发起呆来。
为什么不同?
树人靠着她时,她没感到吃力过,她还认为自己力气应该还满大的,原来不是这样吗……
她撑不住学长就不可能撑得住树人……那软骨头、无骨生物是不重,也不是她力气大,真实的原因必然是他没将真正的重量靠在她身上。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靠着她,那样无时无刻的懒赖着?
她顿时距地喉头微涩,心口有点痛。
他难道只是单纯的想接近她、偎着她,根本不是懒惰?
根本不是!
面上热气刹那间升起。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巴美,结婚后,别太接近树人先生好吗?我会怕他啊!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我怕你心动……”松岛秀彦突然醉言醉语起来。
她一鄂。
“巴美,他是你的亲人,你的表哥,这点你别忘了……”他眯着眼继续说道。
她整个人震了一下。学长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其实我很怕你每次向我提起他的眼神,好jīng神奕奕,好兴致勃勃,好像他的一切才是你的生活重心……婚前可以……婚后不可以喔,我……还是会吃醋的……我不是都没有感觉到的,巴美……那家伙有点恐怖,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对你的占有yù,浓浓的占有yù……”他由胃里吐了一堆东西出来。
而她却只是站着,瞪着他,脑袋想着他说的话。
树人对她有占有yù?
吐完后,松岛秀彦自己抹了抹嘴。“对不起……我喝太多了,胡说八道了一些事,你别生气……”
原来如此!“学长……你不是因为兴奋明天的婚礼而喝酒,相反的,你是心qíng不佳所以才喝醉的,是吗?”她瞬间明瞭了一些事,面上血色尽退的问。
他苦苦的笑着,“对不起,巴美,送我回家吧,我真的喝太多了。”他晃着脑袋说。
酒后吐真言,学长说出了真心话,也说出了她的恐惧,跟所有被她蒙着眼睛不愿看清的真相。
她的身体好像也醉了,双脚居然站不稳的蹲下。
她身体是颤抖的,手心是冒汗的,腿是软的。
巴美,这些话我只说一次,我……很爱你,这辈子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让我如此爱的人,所以,你不要忘记,你的表哥我……季树人,是如此的爱着你。
一个谁也不会接受的爱qíng,只要你认定了,就会像相信老是被民众咒骂不准的气象一阿姨那个,仍然相信它,而且是义无反顾的相信!这你做得到吗?
树人爱她,像qíng人一样爱她,他喜欢靠着她、搂着她,这些都不是哥哥对妹妹的亲昵,这是qíng人的依偎……他爱她,天啊,他爱她!
那男人,此刻该有多心痛啊?!
他如何能看着她嫁人,如何亲手将她送到别的男人手中,她对他做了多残忍的事,她怎能这么狠心,怎能!
“树人……”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他,她要见他,她想见他!想对他说对不起,想要他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