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树人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手上牵着巴美颤抖的小手,但小手没有退缩,这是他们共同的决定,他们要一起面对。
“我们彼此相爱,没有理由不能在一起。”他坚定的说。
“你们!”两个长辈怒极。
“很抱歉,做出让你们这么震惊的事,请你们原谅,也请你们成全。”巴美勇敢的请求。
“住口!”季寿山大怒。“你这丫头爱的不是松岛秀彦吗?怎么他一死你马上上变节了,你这女人,水xing杨花!”他大骂道。
巴美难堪的垂下脸来。
“爷爷,你说错了,巴美没爱过松岛,她爱的是我。”季树人立即扞卫爱人的说。
“如果松岛没死,她已是松岛太太了,你还敢说她没爱过他,荒谬!”季慎明反驳。
巴美头垂得列低了。
“她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她把松岛当成避风港,以为嫁给他就能避开我们之间的吸引力,但她错了,我也错了,不该让她就这么逃向松岛,我与巴美都对不起他,这点我愿意与巴美一起受到众人的责备。”季树人慎重的弯腰低下头忍错。
“荒唐!”季寿山气得拍桌。
“臭小子,我与你爷爷是不可能接受你们的,你们要想弄坏家庭声誉那就滚出去,季家从此没有你们两个人!”季慎明决定的说。
“不!”巴美跪下了,“请不要这么对待树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好,我们离开。”季树人却拉起她,无所谓的说。
“你这逆子!”季慎明气结。
“好,那就滚!”季寿山的拐杖用力敲着地板。
“对不起了,我们会走,但是我要qiáng调,你们永远是我的亲人,你们可以不认我,但是我不会切断我们之间的亲qíng的。”季树人话间铿锵的表明态度。
他拉着巴美就要离开,早有心里准备会有这样的结局发生,他不惊讶,只是遗憾,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牵着巴美的手继续走人生的起点。
“树人,让我再求求爷爷跟姨丈,请他们谅解,我不想就这样离开——”巴美突然脸色苍白,感到一阵严重的晕眩。
“你怎么了?”他立即停下脚步担忧的问。
“我——”她身子站不稳又晃了一下。
“我送你去医院!”他尽心的扶着她。
“不用了——对不起——”话还没说完,她已直接昏厥了。
季树人接住她,脸色骤变,两个老人也被惊吓住了。
巴美被送进医院,昏倒的原因是因为压力过大。
季树人在医院陪着她,心疼不已。“是我不够qiáng壮,没能保护你,才会让你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他自责的说。
她躺在病chuáng上,虚弱的摇头,“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为了我,你几乎与全世界对抗,是我自己没有用,一点点小小的压力就承受不住。”她红着眼眶说。
其实她看得出来,他也被磨得遍体麟伤,可这是他们坚持要走的路,她不禁心痛的想,他们是不是真的很傻,傻得敢与所有人对抗?
“我的巴美最坚qiáng,不可能承受不住的。”季树人怜惜的抚着她的脸庞。不管未来有多少阻碍,他不会让自己等待已久的幸福轻易远飏。
这是他追求幸福唯一的机会,他会紧紧的抓住她不放,放了,两人谁也没有明天。
巴美双眸湿濡,只能望着他。她可怜的爱人,她知道他已有奋战到底的决心,只是,她真的很不舍,他比她要早发现自己的感qíng,他为她多年来吃尽了苦头,如今这苦楚似乎无终止的地步,他,究竟要为她受苦到什么时候?
“医生说,你清醒来后就可以离开医院了,到我家吧,这样我才能照顾你。”他在她眼里看到了心疼,他怕她这样忍不住放弃,他勉qiáng挤出笑来安抚她。
可两人回到惠比寿的公寓不久后,一个不速之客来访。
是巴美去开的门,她没想到门一开,等着她的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一声清脆巴掌声响徹玄关。
季树人在房间浴室里冲澡,房子隔音很好,他压根没发觉大门这边的动静。
“你这可恶的女人,竟敢欺骗秀彦的感qíng!”只见松岛优子怒不可遏的站在门外。
“我不是有意要对不起学长的,我——”巴美咬了咬牙,面对指控,也只能承受。
“住口!季会长亲自打电话给我,他说你根本不爱秀彦,只把他当成避风港,你爱的是另一个男人,当秀彦一死,你就迫不及待回到那男人身边,你这么厚颜无耻,当初秀彦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种人!我气到挂上电话马上过来找你这女人算帐!”她气得顾不得维持优雅的形象,连声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