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现下百姓和乐,国富民安,我不希望这一切有所动摇,所以妳我谁也别看。」
「我偏不!」那句动摇国本可是教她日思夜想,兴奋了好久,她可以感觉到血书在跟她说「将我发扬光大吧」,她要遵从血书的心愿啦!要她放弃,作梦!
「那就随妳了。」他摆明不会jiāo出东西。
她气坏了。「冶冬阳,咱们走着瞧!」
自那日听闻那丫头撂下狠话后,他就已经做好接下来要面对她穷追不舍纠缠的准备,而她果然也没让他失望。
冶冬阳无声吁了口气,脚步悠然的走近正在书房里翻箱倒柜的人儿身后。「血书我已毁了,你找不到的。」
公孙谨倏地身子一僵,怔然地转过身。「你说……你毁了血书?!」她不可置信的掀起了漫天怒气。
「嗯。」无视于她发怒的表qíng,他泰然颔首。
「你骗人!」她不信。
这么个天大地大的秘密尽管他不好奇、但也不可能毁了它的!
「我确实毁了,随你信不信。」他声音冷静到有些冷淡,与公孙谨此刻勃发的怒气相较,简直成了qiáng烈的对比。
她已是咬牙切齿,「说,到底要怎样你才肯jiāo出血书?」
他睨了睨她,「不是说毁了吗?」
「你!」很好,总算让她遇到棘手的人了,这人可别比爹爹还难缠。
她决定跟这家伙卯上,一手指着他不够,双手用力、努力的指向他。「你、你这家伙给我听着,我会找出来的,届时我想怎么做,你休想阻止我!」她怒气冲天的宣示,一脚踢开门板,忿忿的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门被弹回来。
盯着还在嘎吱作响的门扇,冶冬阳慢悠悠的凝眉等了等,半晌后,公孙谨果然又冲回来。
「姓冶的,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一旦让我费心找到我要的东西,肯定会发生天翻地震,让你愀然变色的事,你等着瞧好了!」说完又像风一样刮了出去,门扇照旧被她刮得嘎吱作响。
看来他真的惹毛她了。冶冬阳有些忧心,这丫头被bī急了,下一步会怎么做?
深皱着眉,无形中被她这么一圈一圈的扯进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浑水,以往云淡风轻的悠闲日子不知不觉的就要消失,可他竟罕见的只是消极应付,原因,似乎越来越明显。
叹了一声,他将自己投入帐册中的数字,短暂的避开令他心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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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那丫头不怎么喜欢被忽视。冶冬阳苦叹。
挑了挑眉梢,他行云流水的往前走去,在近chuáng前一尺处停了下来,盯着眼前女子薄纱半遮的曼妙身段,悄悄握起双拳,漆黑双眸互视着她,维持礼貌的没有向下游走。
「真的豁出去了?」为达目的、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公孙谨抬高下巴,一脸挑衅。「废话少说!」
他摇着头,哑然失笑。「衣着满分、但这一副要和我拚命的摸样,唉、这美人计不成。」随即旋身要走。
她眯了眯眼,贝齿咬得唇瓣艳红,追了上去。「冬阳公子说的是,方才我太心急了,口气不佳,还请公子见谅。」
公孙谨主动握住他的手掌,一改口气,用苏媚的嗓音说,笑眼如chūn波般流转。
「你当知道自己不美吧?」看着被软软握着的手,冶冬阳仿佛老僧入定,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什么?」
「你太瘦了。」他脸色清澄,双眼镇定,像是在讨论一件物品,一件没啥看头的物品,平淡而无聊。
这家伙是故意要激怒她的!她都枉顾廉耻的穿成这伤风败俗的德行了,他还说出这种让她想杀人的话!「我知道现在不流行骨感女人,但是你可以瞧瞧,骨感的女人也别有风味的,再说,你不也曾说我不丑?」贴近他的胸膛,慵慵懒懒的仰首媚望,纤纤玉指上的艳红蔻丹挑逗的捺着他的胸肌。
哇塞,瞧不出来,这男人衣服下的胸膛硬邦邦的,原来还挺有料嘛!
冶冬阳低首凝视怀中作恶的女人,幽黑的眸底深不见波纹,胸膛的起伏也依旧平稳,不疾不徐的将双手环上她的腰,这可让公孙谨猝不及防的倒抽一口气。
「不盈一握,一压就碎,少了软香触感,啧啧,唉!实在挑不起男人兴致。」他异常惋惜的摇首。
她张大眼,小嘴也阖不拢了。她要杀人,她发誓真的会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