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吗?”颜敏申叹了口气。这事好像也只能先这样僵着,一时半刻也解决不了,唉!他怎么会这么命苦?连娶个老婆都这般波折,搞得“内忧外患”,在外得担心老头真将她嫁给别人,内忧这女人谁也不嫁,她不嫁别人是好事一桩,可若连他也不嫁,泣啊~~
“你放心好了。”她安抚。
“与你爹闹得这么僵,这事教我怎么放心?”他一面哀叹,一面瞄了眼抹药的小手。
好久没摸了。内心的蠢蠢yù动立即表现在行动上,食指轻弹,一把弹掉小手上的药罐子,接着将小手一拉,就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你做什么?我爹他——”衣玉露惊呼一声,满脸通红。这家伙真大胆,这时候还敢!
“他睡了,我确认过了。”
“他有可能起来小解。”
“我勘查过了,离他房里最近的茅厕不是往这个方向来。”
“那恶狗?”
“迷昏了。”
“守卫呢?”
颜敏申以食指托起她的下巴,得意得很。“倒一地了,天亮以前不会醒来。”
这么猛,一出手就撂倒狗跟人,不愧是她的男人。“那好吧……”她娇羞的一笑,由他了。
“好宝贝!”他满意的将女人抱个满怀,嘴对着嘴儿就要贴上,可就差那么一滴滴、一滴滴就亲上时——
“玉露,茅厕不通,爹上你这边的茅厕来小解一下,顺便告诉你一声,爹相中了一门亲事,对方明天来下聘——”
颜敏申一听。这还了得!“什么?!明天来下聘!”他震惊的忘了现处何地,惊跳起来,气急败坏的大吼出声,要杀人了。
原本还被他抱在怀中的衣玉露差点没摔在地上,幸亏她及时缠住他的腰,不然真要吻地了。
“颜、敏、申——”听出这声音是谁后,在门外还没踏进房里的衣荣雄简直怒发冲冠,一个箭步冲进房里,一副就是要和他拚命的模样。
“对,就是我颜敏申!你这老头敢将我的女人嫁人,我绝对不会允许的!”隐忍已久的脾气终于爆发,他决定与这老头对决,最好杀个你死我活。玉露是属于他的,归他管,这老头还是闪一边凉快去!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又摸进我闺女房间,还敢跟老子呛声,老子就是要告诉你,我明天这聘是收定了,而且三天内将她嫁掉,你,臭小子,滚边去吧!”
这老头竟然将他要呛的话先说了,娘咧!“我若不滚,你这糟老头还能拿我怎样?”
“不怎样,就让你一辈子见不到我女儿,一辈子肖想,最好得了相思病,一病不起,从此绝子绝孙!”
“哇靠,你这老头还真狠,就是嘴太毒了,老天才会罚你断门牙,而且一连断三颗,活该,恶报!”
“你这臭小子,混帐东西——”
两个幼稚的男人吵起来,一旁的衣玉露头痛的抚着额头不住呻吟。搞什么,这两人到底有没有脑?她才是当事人好不好,想嫁人,嫁给谁,也要她点头,他们现在吵的到底是哪门的火气?
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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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杭州第一美人衣玉露真的嫁人了,不仅如此,衣荣雄还不计较的让女儿嫁人做小。
这门亲事他很满意,退了不少登门求亲要让第一美人做元配的人家,就算做小也要让女儿嫁进去。
而他会这么满意这个亲事是有原因的,因为对方是杭州赫赫有名的大户,不只在杭州有自己的蚕丝纺、绣纺、织纺,在全国由南至北的丝绸铺子加起来超过数百家,正是生意遍及各地的宋家主子,宋连祈。
一旦女儿嫁进宋家,就代表一辈子吃香喝辣,即使是二夫人,一样教人称羡。
今日嫁女儿,虽然没有风光的排场、嘈嘈杂杂的乐仪,更没有那众声喧哗的豪宴,但,他依旧露出他的缺牙笑得开怀。
当初宋连祈来提亲时,言明只是暂时让女儿委屈一阵子,因为他与大房妻子李数儿成亲多日,始终生不出娃儿继承宋家香火,他这才决定纳妾,而且他说对女儿一见钟qíng,一旦等到玉露生下娃儿后,就会让李数儿退下,将女儿扶正。
也因他的承诺,他才眉开眼笑的将女儿嫁进宋家做偏房,再加上令人意外的,玉露居然也不反对,那他当然乐得将女儿尽快嫁出,省得夜长梦多,惹得姓颜的huáng狗不断来骚扰。
可他也发现有些事不太对劲,一是担心颜敏申那臭小子不甘心来闹场或劫人,二来,他早听闻宋连祈与颜敏申是至jiāo,两人jiāoqíng匪浅,且听闻宋连祈十分宠爱李数儿,两人从还是主仆关系时就已形影不离,这李数儿还有帮夫运,帮着宋连祈生了不少财,所以他不禁开始疑窦丛生,担心他与颜敏申会不会láng狈为jian的骗了他,故意将人娶进宋家,好方便那无耻的家伙继续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