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恕我有事要忙,就不护送你回丝宅了,你自己小心慢走。”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暗巷。
望着那俊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她愕然了。
这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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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怎么了?”晴雨瞧见主子少见的在抚筝时失神,关心的问。
“晴雨,什么时辰了?”衣玉露望着天色问。
晴雨跟着瞄向天外。天黑了呢!“应该酉时了。”呵呵,原来如此,她嘴角隐笑,晓得小姐在等人了。
每当黑幕一落,小姐不管这之前有多沉溺于拨筝的动作,仍会自动放下筝,等着某人到来。
这是一向只要抚筝就是天塌下来也不理的小姐近来逐渐养成的习惯,而这习惯可是被某人刻意qiáng迫养成的。
嘻嘻,小姐在不知不觉中,生活已随着颜少爷起落了,但小姐自己似乎知觉了,却也没反抗。
这代表着什么呢?
ròu体战胜jīng神,小姐甘愿沦为那男人禁脔?呵呵,这么说好像有些过份了,小姐才不是这种人,是这种人的是那男人,呵呵……
不过呢,这几日有点反常,自从小姐前几日与颜少爷一起外出独自回来后,模样就挺严肃吓人的,就连宋少爷见了都摇头避开。
此后连着几日小姐的心qíng都很糟,不言笑只顾着抚筝,这会连筝都不能教小姐的心qíng转好,下午她由老爷那回来,至今才一个时辰吧,小姐就失神七、八次了。
这会,她几乎可以断定,两人那日铁定是在外头吵架了,所以小姐才会这般反常,而那颜少爷也才会连着几天不见人影。
“去,去把门窗都锁起来。”衣玉露突然jiāo代。
“锁起来?”小丫头一愕。不是在等人吗?怎么又要锁门了?
“那小子若来,叫他滚就是。”
“滚?!”晴雨更吃惊了。已经闹到了不可开jiāo的地步了吗?
“没错,叫他滚!”混帐男人!
“小姐,我可以问怎么回事吗?”小姐昨天以前还在等着人,怎么今日会突然翻脸?
“哼,他——要成亲了……”衣玉露脸色发沉,忍着怒气说。
“成亲?!可小姐现下还是宋家夫人,怎么改嫁?”宋家的事还没解决,老爷也还没接受颜少爷不是吗?
“他要娶的人不是我,是王员外家的千金!”她得不断深呼吸才有办法让声音持稳。
“怎会有这种事?!”她怎么没听说过。
“就有这种事,我今天上妆媛会时,那王员外家的小姐亲口说的。”
妆暖会是专为杭州的名媛贵妇所举办的聚会,她偶尔会出席,但出席的目的大都是为了与其他人jiāo换筝谱才去的,今日出席时,坐她身旁的便是近来bào富的王员外家的女儿,王家小姐喜孜孜的向大家宣布这消息,那模样像是终于如愿嫁得如意郎君,恨不得天下人皆知。
“啊!”今天老爷将她唤回去问话,查问小姐在宋家过得好不好,最重要的是他的仇家颜少爷有没有再来纠缠,老爷每隔几天就要问话一次,正因如此,今天她才没法陪小姐一起去妆媛会。
原来是出事了,难怪小姐回来后弹筝不时失神。
“小姐,我想颜少爷不是这种人,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啊?”她忍不住说。
“谁说不可能,人心难测!”
“可是颜少爷为了您,在老爷那吃足了苦头,而您也为了阻止老爷再四处收聘与颜少爷闹得更僵,这才同意暂时嫁进宋家的。您都这么委屈了,他应该不会负您才是——”
“谁说我是为他嫁人的?我是为了银筝,别往他脸上贴金了!”衣玉露马上不满的斥说。
她才不会承认晴雨说的是事实,哼,她不可能为一个男人委屈自己,况且现在还得知那男人是个满嘴花言巧语、不折不扣的无行làng子!
自从那日他拂袖而去后就音讯全无,再有消息,竟是这等事,可恨的家伙!
“可是,难道您不想听听颜少爷自己怎么解释吗?”
“哼,无风不起làng,解释什么?!”
“说不定——”
“甭说了!”
“何事甭说了?”说曹cao,曹cao到,失踪几天的不知死活家伙竟笑着出现了。
衣玉露一见他,脸立刻拉沉,接着冷然的转一旁去,正眼也不瞧他,一旁的晴雨赶紧对他挤眉弄眼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