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是……是……”他答不出来了。
“让开!”她板起脸来。
“格格。”他凄惨的哀求。
“你不让我进去的理由只有一个,莫非里头就是十二哥的‘老相好’?”她想明白了的说。
“老、老相好?!”他舌头打结了,天啊,天真的格格竟然说得出这三个字!
“没错,见不到十二哥也没关系,我这回出宫其实就是想见传说中的‘老相好’。”她笑嘻嘻的说,见了面以后她定要问问,老相好是什么意思?
小稻子印堂发黑了。“这、这——”
“让开!”她已不耐烦了,手一拔,将小稻子推到一旁去,迳自推门入内。
小稻子被推得差点跌倒,幸亏老鸨扶了他一把,两人也跟着跌跌撞撞的抢进门去。
“格格,别瞧啊,伤眼……啊?”小稻子进房后只瞧见chuáng上脱得光溜溜、一脸惊愕的富月仙。唉?主子呢?怎么不见了?
他东张西望的找人,不在房里?房里的空子还紧闭着,咦?真凭空消失了?
“富月仙,那个……”他本想问他家主子哪去了,但瞥见一旁讶异盯着chuáng上人看的小格格,登时闭上嘴,急着向老鸨使眼色,要老鸨帮着他将格格请出去再说。
老鸨会意,立即gān笑的上前指着一旁早冷透的水缸道:“格可知,真是污了您的眼,这位衣衫不整的女人是我的女儿,她、她刚好沐浴完毕,所以……穿成这样……呃……像没穿似的,还、还请见谅。”
“所以她不是‘老相好’?”嘉乐目光仍盯着chuáng上看似惊魂未定说不出话的人儿,看来她冒冒失失的闯入真吓着人家了。
“不是!”小稻子马上应声。
“既然不是,你守在门外做什么?”她不解的问。
“这是因为……因这富月仙是我认的妹子,这地方人多杂乱,不安全,她、她洗澡,我来给她守门的。”他转着脑袋,急中生智。
“这样啊。”嘉乐失望的嘟嘴,这人不是“老相好”,她找不着十二哥人,真扫兴,她今天是无功而返了。
垮着脸,她步出房门,小稻子赶紧向老鸨挥手,老鸨立即跟出,要人护送格格安全入宫。
嘉乐一走,他马上冲上前锁上房门,回头急切地问道:“富月仙,我家主子呢?”
富月仙这张受足惊吓的脸,这才缓缓伸出食指来,惊恐的指着她的头顶上。
“啊!主子!”小稻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上一瞧,喝!他家主子竟双手吃力的挂在chuáng梁上!
妈呀,主子是有练过几天功夫,可这三个人高的chuáng梁他是怎么跃上去的啊?低头再瞧向那快哭出来的富月仙,辣块妈妈地,她雪白的肩膀上黑青了一大块,这大小刚好是主子脚掌大小,敢qíngqíng急之下,主子虽踩着她光溜的身子蹭上去的?
难怪她表qíng那么惊骇……不,更惊骇的来了。
“chuáng上的人——让!”
伴着主子的大声,富月仙在来不及爬下chuáng逃生前,一只腿活活被压断了!
小稻子瞧歪了嘴,喝!这才是刚才富月仙惊恐提心吊胆的地方吧,呵呵,还是避不开!
“主子,您这是何必呢?”小稻子摇头叹气的瞧着chuáng上断腿昏死的女人。
“没办法,撑不住了。”永璂一点愧疚之心也没有。
“奴和不是这人意思,奴才是说,您大不了别躲了,这样实在……有些个难看。”何止难看,简直有失体统,好歹他也是个堂堂的阿哥啊。
“乍听见那丫头的声音,我原也不想理会的,可不知怎地,就跃上chuáng梁了。”永璂臭着脸,也不太高兴自己的反应。
“嘎?!”
“你这是什么表qíng?我若不跃上chuáng梁,让她撞见不更不体面!”
“这……也是啦!”若是撞见两具光溜抱在一起的身躯,是教人难为qíng到想找地dòng钻的。
主子的顾虑也是对的,只是……
“别啰嗦了,把富月仙送去大夫那,这账算我的。”他jiāo代。
“喳。”
见主子打算要走了,小稻子连忙唤住他。“主子?”
“嗯?”
见他回身,小稻子虫似的眉毛挤来窜去的,磨蹭了半天才问道:“主子,奴才斗胆问一下,刚才……刺激吗?”
“你是问在chuáng上的滋味?”这小稻子是太监,自然会好奇这chuáng第之事。
“不是,那chuáng上滋味奴才听您与富月仙粗重的喘息声,就能感受个几分,奴才是问,那qíng急跳梁的滋味如何?”应该在有被捉jian的快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