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韵的死跟米儿没有关系,请不要牵累到她身上。”提到小米,桂雨闅换上不容污蔑的语气。
“跟那丫头无关,那你是承认跟你有关了,是你杀了韵儿的?”
“瑶韵是自然断气的,有大夫验尸作证,你的指控完全子虚乌有,我谅你失去爱女悲伤过度,也就不与你计较了,你回去吧!”他冷声逐客。
“你!”李监官怒不可遏,但确实如他所言,自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杀人,所以只得先百般不甘的含恨而去,离去前还撂话,不会放过他!
“是你吗?真是你杀了嫂子吗?”李监官走后,小米走向他身后,颤声的问。
桂雨闅身子一僵。“连你也认为人是我杀的?”他僵着身子转过来与她相对。
“不是吗?”她沉肃的问。
“不是。”他双眸黑沉沉地,眼底带着轻责。
“我见到你对大嫂下药了。”她痛心的指出。
与他相处了十年,这人虽险,但对她、对当年那帮丐儿兄弟,他一直是有qíng有义的,所以她相信他不会做出这么狠绝的事,也许她那天见到的事,与嫂子的死无关……
这会只求他给她一个解释,一个足以消除她猜忌的解释。
一向八风chuī不动的他,脸色竟然微变了,这细微的变化瞧在她眼底,化成了沉船,一路往下沉入深海。“桂哥?”
“原来那日你真的看见了。”片刻后,他恢复了自若。
“你喂下的是什么药?”她忍不住激动的问。
桂雨闅冷眸盯着她良久不说话,直透她慌乱的心底后,才缓声脱口,“那不是毒药。”
“不是毒药,那是什么?告诉我那是什么?只要你说的我就信!”她需要清楚的答案。
黑眸饱含着深思与凌厉的凝视着她。“我只能说我没下毒杀人。”
一把怒火燃烧着她对他的信心和理智,这像一种感觉,越近huáng昏,山岚的雾气就越重,他就像这huáng昏雾气,越佈越浓,终究遮蔽了她的视线。
他既然不顾对她jiāo代,她不再多问,但也无法再面对他了,掉头想离开。
“你说过相信我的,现在为何走人?”桂雨闅微眯了瞳眼,在她身后问。
她顿了一下,眼眶殷红。“我不想见自己罩在黑雾里,与你过着伸手不见五指的生活,只是自欺欺人。”
他挑高浓眉。“说来说去,你就是不信我?”
“对,眼见为凭,我后悔当时见到你奇怪的举动后什么都没说,那时就该质问你了,甚至该立刻报官,那就不会害死一条人命!”
他不怒,反而露出细微的浅笑。“你做不了告发我这种事的。”
小米双眼激she出怒光,转身对上了他平稳的眼神,不禁握紧了双拳。
他就是这样的平静态度,反倒显得他的话不可违背,好似人人都得照着去做,唯有如此才是理所当然之事。
“你想谋杀了我对你的敬爱吗?”
“我不需要你的敬爱,我要你的从来就只有一个爱字。”
她蓦地怔住。“这时候……你还能对我说爱?”在妻子刚死,尸骨未寒时说这话?
“怎么不能,我从头到尾要的就只有你一人——”
“那当初有何必娶了李瑶韵?”她忍无可忍的质问。
“我说过那只是过程。”
“什么过程?帮助你踢掉朱老爷成为窑司的过程吗?所以,现在你爬到更高的位置了,李瑶韵就成了你的绊脚石,于是你就下手除去她,因为她已完成阶段型任务,这就是你所谓的过程?”
“我没有杀人。”他再次冷然qiáng调,眼角瞄了四周。
“你骗人!”
他jīng锐的双眼一眯,“难道你真希望我杀人?”
“我……”小米愕住。
“我若是想让我的前程更开阔,就更不可能杀人,我怎会让自己的未来蒙上污点?”
“可是——”
“你若真不信我,要走便走,我不拦你。”刚毅的面容上,双眉紧拧。
她定定的注视了他一会后,终究拂袖离厅了。
乔小米没走成。
因为在她踏离右侍郎府时,门外突然冲出了三个人,这一刀就往她肩骨砍下,她惊愕的痛软下身。
府邸的守门侍卫见状,一人奔回府内讨救兵,一人赶上前救人。
“你们是谁,为何要伤我?”小米惊见三人都蒙着面,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