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地是皇帝所在之处,重兵环绕,只要玄宗一声令下,他cha翅也难飞,再加上冶冬阳杀气腾腾,他不禁有些吃不消。
正心急不知该如何脱身,正巧武惠妃大摇大摆的步入,他大喜,立即一个箭步制住那惊惶失措又搞不清状况的女人。「谁再动,我杀了这女人!」他大喝。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刀架住本宫的脖子,你不想活命了?!」武惠妃还不知死活的大怒。
「娘娘,这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最好还是将多余的口水喷到陛下那儿去,让他心软救救你,不然死的就会是你了。」
她大惊,望向玄宗。「陛下,这怎么一回事?」
玄宗yīn沉着脸。「闭嘴!」这个女人这时候来做什么!
「南宫辅,你尽管杀了这女人,她的生死我根本不在乎。」公孙谨开口冷笑。杨贵嫔她都不在意了,这女人她更讨厌,相信这次冶冬阳也不会出手,借刀杀人没什么不好。
「你不在乎,陛下在乎吧?」南宫辅一脸有恃无恐。
「南宫辅,你以为挟持了朕的爱妃就逃得了?」玄宗不禁气恼。
「陛下,您都说她是爱妃了,忍心见她丧命吗?」他邪笑着将刀子架上武惠妃的脖子,惹得她花容变色,几乎要腿软。
「朕……」玄宗表qíng发僵,明知这人放不得,但碍于自己女人在他手上,却显得迟疑。
公孙谨的险孔更yīn,看来玄宗心软了,这可不行!
「尚叔!」她一声令下,尚涌立即攻上前,隔开南宫辅划向武惠妃脖子的剑,公孙谨随即抽过治冬阳腰上的短刀,下一瞬间刀刃已经趁隙刺进南宫辅的胸口。
他愕然不信的瞪着cha进自己胸膛上的利刃,这把刀竟是他爱上的女人刺进去的,撑大了眼,一手按着胸口疯狂涌出的鲜血、他既吃惊又愤怒,「你怎能……」
「你该死!」
他捧胸不支跪地,鲜血汩汩流出,却只有一句话想问:「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一丝眷恋?」
「没有,我心底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人,那人是谁你清楚得很,但我同qíng你,你是我难得同qíng的仇人,让你死在我手里,算是了了这段jiāoqíng!」她恨他,真的恨,但却无法恨那颗爱她的心,因为她也为qíng所苦,她能懂,这一刀就当给他爱qíng的奖赏吧。
「是、是啊,真好……」眼角有一点点湿润,南宫辅的唇角却扬起,笑了。谨儿对他真好,如果还有下辈子,他能不能不要再跟冶冬阳争……
见到倒在血泊中的人,公孙谨又是一阵莫名作恶,一股酸气冲上喉头,她再也忍不住的呕了出来,下一刻人也昏厥。
一旁的治冬阳脸色大变,伸手就要抱住倒下的人儿,尚涌却伸手轻推,他颠了一步,人转落入尚涌的臂中。
「不劳费心,小姐就jiāo给我了。」抱着昏厥的小主子,他转眼消失无踪,留下一脸忧心的治冬阳。
蔓延于胸隐之间的那股郁闷让公孙谨闷闷不乐,倚着chuáng柱,她难得不想下chuáng。
「小姐。」尚涌担忧的唤。
「嗯?」她失神的应着。
「要我去将人抓来吗?」
「抓来做什么?」
「随你宰割啊。」
她忽然哽咽起来。「我宰割他做什么?」忿忿地将泪眼揉去。
「这小子让你伤心就该宰。」
「谁敢宰他我就宰了谁!」
瞧见她那护着男人的狠劲,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么喜欢他,就回去找他啊!」
她神色黯淡下来。「我没脸见他。」她心中痛楚得让眉心也跟着紧纠。
「你不是这么胆小的人。」
「我不是啊……但这回不同,我真的很该死……」眼中又出现了莹莹泪光。
「这事不是你的错。」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治冬阳会怨我也是应该的。」
「但是你不甘愿不是吗?」
「我是不甘愿,但又能如何?这种事不能bī啊。」
「真要放手?」
她抿着唇,小肩膀抖着。
「不后悔?」
「……呜呜……哇!」公孙谨由闷声抽泣终至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尚涌不住的摇着头。傻瓜,她有秘密武器却不肯拿出,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是什么,面对爱qíng,不择手段的霸道这点,她就跟爷不太一样,她这是像她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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