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将目光瞥向窗外的天际,以免看见那不属于她的发夹,心又开始妄动。
不属于她的爱,还是别qiáng求的好。
「朴美新不是问题,妳不用在意。」他笑容清浅的道。
「谁说不是问题?她可是王上指的婚。」她脸染上一阵恼怒的红晕。这会他是被毒坏脑袋了吗?怎么搞不清楚状况了?
他笑眼黑得亮透。「这妳不用管的。」
「钦?你这是什么话,要我别管,莫非你想―」像想到什么,慧黠的秋眸立刻流转出怒气。「哼,我可告诉你,休想我会委屈做妾!」
李豫脸上浮出笑意。「当然,当然是正室。」他连声承诺。
她狐疑的望着他,发觉完全弄不懂他的心思。「我想你被毒胡涂了,容小女提醒你,赶快把我送进宫吧,不然你的世子之位就要飞了。」这人脑筋一向jīng明,她这么一说,他就该「清醒」了吧!
他忽然认真凝望着她,郑重地道:「就算飞了,我也不可能再送妳入宫了。」
「为什么不可能?」只要他放手,她会心甘qíng愿去为他卖命,这不就是他最想要的变想到这里,她顿感喉口微涩,心口有点痛了。没想到她也走上跟咏嫔一样的路,愿意为这男人牺牲一辈子。
「因为妳想要清白入宫已经是不可能了。」他唇一勾,嘴角漾开一丝邪笑。
瞧他这表qíng,她惊得直往后缩退。「你想做什么?」
「我在帮妳打消想进宫的想法。」
搞什么,她是为了谁才坚持要进宫的啊,这种话他竟然也说得出口?「你别胡来喔!」她指着正一步步靠近她的他警告说。
「妳守着清白做什么?又不入宫了。」他调笑道,仍是不放松的bī近她,近得连她身上的馨香味道都能沁入他鼻中了。
郑良良无处可躲,被困在墙角有些惊惶失措了。「你……你别靠近,金……金大人,救命啊!」她灵机一动,朝着外头高喊。
他不由得失笑,任随她喊叫,像是笃定门外不会有人响应。
「金大人!」她焦急的再喊一次。奇怪了,无时无刻都守在门外的金质重,这会怎么不应声?「金―」
「其实妳喊破喉咙,他也不会应声的。」李豫悠哉道。
「他不会见死不救的。」在这府中,金大人是与她有「革命qíng感」的,两人一起对付过汉宁君,他应该会有勇气帮她一下的,不然就当搞不清楚状况,冲进来打断大君的恶行也好。
李豫嘴角衔着抹笑,双臂环胸的娣着她。「妳知道吗?识得妳后,我心境不断有了改变,金质重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猜拿我的心思十之八九,要是以前,我会毫不犹豫的处置了他,但托妳的福,我发觉有个真正的心腹也不错,至少这个心腹知道我想要什么,不会愚蠢的出来坏事。」他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让门外的人听见。
金质重面色一凛,心qíng激动。主子这话是在告诉他,不再防他了,真正当他是自己人,从此,他xing命无忧!
他立即低下身,朝着门内深深叩首谢恩。
「这金大人真是没义气人,而且,竟放任自己的主子做出禽shòu的事来!」郑良良气得主仆都骂。
李豫低笑,「骂得好,男人有时就该shòuxing一点,才能征服凶巴巴的女人。」
「你说的这是什么浑―」
「我说,良良。」他忽尔打断她的声音,郑重的捧住她无可躲藏的俏脸蛋。
「做、做……做什么?」她结巴起来、满脸通红,变得好紧张,一颗心陡然跳得极快。「我想征服妳,妳是我这生除了登上王位之外,最感兴趣的人了,甚至,我觉得妳比登上王位还更重要……请妳将自己jiāo给我。」李豫神色认真,认真到她异常惊骇。这家伙说的是真的吗?他真要她?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感兴趣?」
「不是突然,我说过自己一直在转变,因妳而转变,不知不觉就喜欢上妳,甚至后知后觉的差点将妳送走,亲手断送自己的幸福。这发夹妳收着,我一定要让妳在咱们的大婚时别上它。」
「你没有犯胡涂才说这些话吧?」他不是一直都在布局宫廷,为的就是要掌握朝廷,好顺利登上王位,现在是怎么回事,野心突然消失了?她也很难相信他会为了她触怒王上。
「妳还是不信我?」他敛去笑容。
「我……很难相信。」她虽守不住自己的心不去喜欢他,但是,她可以守住理智,不让自己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