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也是官家出身吗?」兰姬问向姚常焰,无视他身旁的娇妻,爱慕的神色简直藏也藏不住。
「算是吧。」柳如松替自家男人回答。而他的腰际又多了一处乌青,他只能摇首苦叹。
「那兰姬就要拜托公子相挺了。」
「那就快说啊,别再婆婆妈妈了。」柳如松烦躁的催促。
「是,兰姬这就说了。兰姬命苦,夫君遭人谋害身亡,家产又被恶人侵占,告官被驳,实在无以为依,眼看就要沦落街头,这才伤心落泪不已。」她总算简单托出原委。
柳如松蹙眉。「何人谋害你夫君,又是谁侵占你的家产?」
「两件事都是兰姬的小叔所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柳如松像审案般问。
「因为……小叔他、他觊觎我的美色。」兰姬羞赧的吐出,竟趁她不注意,朝姚常焰抛了个媚眼。
但jīng通此道的柳如松眼尖得很,哪有可能不知。
「小叔觊觎嫂嫂美色,这有意思?」她竟如是说。
「这位娘子……你怎么……」兰姬万般羞愧。
「我?我怎么?我在替你推敲啊。」柳如松故意说:「好了,事qíng原由也知道了。我问你,官府为什么驳回你的案子?是因为你罪证不足,还是因为你诬告?」
「我当然不是诬告,罪证也很充足,是府衙收了小叔的贿银,这才让案子给驳回的。」兰姬气愤的说。
「喔?原来府衙收贿?夫君,此事你说如何是好?」柳如松娇笑的问他。牵扯到贿银,她可就经验老到了,会问向男人,无疑是要他帮忙出头。
「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为夫的没意见。」他一副完全宠溺的神qíng,反正她知道分寸的。
「好,这事咱们管定了!」柳如松宣布。
至于兰姬似乎恍若未闻,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别人的夫君,一瞬也不瞬。
wwwnet☆wwwnet☆wwwnet☆
深夜,一名男子五官俊秀,身着麻衣丧服跪地哭倒在一灵位前,神qíng无比凄苦与愤恨。
「大哥,是我!是我害死了你,你来取我的xing命,来取我的xing命啊!」他泣不成声。
「二哥,你别这么说,这事怪不得你,要怪都怪兰姬那yín妇,要不是她勾引你不成,毒死了大哥,大哥又怎么会丧命,咱们又怎么会家破人亡呢!」另一跪地女子激愤的说。
「是我,是我没有早点警告大哥那女人的野心,才会演变成今天的局面,一切还是我的错。」他痛心疾首,不住捶着自己的心肝。
「二哥,别这样,事qíng已经发生了,咱们也于事无补,只能好好守住咱们的家族产业,别再叫那yín妇染指了。」她苦劝。
「可是……呜呜呜……」男子依旧伤心yù绝,痛哭流涕得不能自己。
「怎么样,看够了?可以走了吗?」屋檐上一对男女,男的低声问。
女的凝眉。「你不觉得他哭得有点假?」
他耸肩。「做戏你在行,你觉得不真切,那就有问题了。」这一席话真不知是褒还是贬。
想当然耳,他自然惹来女人横眼。论做戏,他也不输她吧。「走了。」
一声令下,男人将女人横抱在怀里,轻松一跃,落地,再一跃,一丈远。
wwwnet☆wwwnet☆wwwnet☆
他们此次停留的地点气候寒冷,可膳桌上却见兰姬身着薄衫,袒胸露背,神qíng娇媚,玉手不断抚着自己的勾魂痣,目光毫不掩藏地纠缠上别人的夫君。
这女人大概当她死了吧?柳如松哼笑。
很好,好个风流无依的可怜寡妇,眼前她既收容她还要帮她打官司,这会,连夫君都要友qíng赞助了?
「姊姊,你不冷吗?」瞧着她轻薄bào露的身子,柳如松笑问。
「不冷,兰姬出生于此,习惯了寒冷,倒是公子冷吗?需要兰姬给您披件暖袍吗?」说着人就贴了过去,一双小手摆的位置正是他心口。
姚常焰暗叫苦,「兰姬夫人,我不冷,你请回坐吧。」他拉下她热呼呼的手,一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模样。
她有些难堪,只能悻悻然地回坐,眼光哀怨地飘啊飘。
柳如松冷笑,第一次有人自不量力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她倏地起身,示威似地也贴上自己夫君,莲花玉指摆的位置也是他心口,不过力道不同,捏得他乌青内伤,却吭也不敢吭。
遇上兰姬才没几天,姚常焰已是伤痕累累。
「公子,兰姬承蒙您照顾了不少天,不知何时可以帮兰姬上府衙平反?」色诱无功,对柳如松既说不过也斗不赢,暂时无计可施,于是兰姬转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