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瑞亲王找了您一天一夜,说是急着见您!”有人偷偷摸摸进房报告。
“我……我知、知……知道了,但永璘缠着我……我不放,我根本就走……不开!”她冻得连牙齿都打颤,话都说不全。
“可听说瑞亲王已与蒙古军说好,三天后起兵,这会没时间了,他得先见上您一面不可啊……”那人急说。
“日子就就……就定在三……三天后吗?”她惊喜。总算准备好了!
“是啊,您得赶紧见他怀面才行。”
“我明白了,通……知瑞亲王,我……我深夜去见他。”说完,又打了五个喷嚏,可一阵恍惚后,她神智忽地清晰起来,像想到什么似的脸一凛。莫非那男人知道他们行动在即,才故意缠住她不放,让她办不了正事?
那男人心机深沉,很有可能已经知道她的计划了……不妙!她得赶紧通知瑞亲王,三天后之事还得再议!
“去,要人在房……房里多放几个暖炉,让炉火……烧……烧旺点。”只有早点将身子弄暖,晚上她才有体力下chuáng。
“是啊,再去搬来暖炉,别让少福晋受冻了。”
樱子才想着要摆脱的男人,突然又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口水一吞,下意识的怕见到他。
“你……你来做什么?”她抖着问。
还有,他什么时候出现的?可有听到什么话?她赶紧向在房里的人使眼色,那人头一低,迅速退了出去。
永璘只淡扫了那人一眼,便又将视线拉回。“当然是来探望你啊。”走向她,煞有介事的在她chuáng边坐下,他看似不舍的拨了拨她湿透了的长发。
动作温柔至极,让樱子莫名心跳加速起来。
“好多了吗?”他悄悄凑近她,眸里写满关心。
“好……好多了。”她呆呆的答,双眼中的惊恐与防备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痴迷。没办法,好似乎无法抗拒他,这是什么qíng愫,又是什么孽债,她竟远在这大清国教一个男人给勾了魂,这要传回日本去,大概没人要信吧。
“好多了就好,那扫到你的奴才已教我撵出府了,你不会再见到那不长眼的狗东西。”永璘拿起毛巾,轻柔的帮她擦试脸上的冷汗。
就算知道他是故意将人送出府,让她找不到人出气,可此刻樱子也发不了火,只是迷醉的盯着他的xing感薄唇。那薄唇正诱惑的靠近她,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从来没有这么渴望一个男人过,竟按捺不住的主动扑上去,可惜还没扑进他的胸膛,贴近他的唇,就教两个女婢一人一手的给架开。
“这是gān什么?”她惊问。
“你实在太臭了,我不能忍受我的福晋身上有马臭味,来,你得彻底洗净身子才行。”永璘迅速退开身,手一拍,那两个有着神力的qiáng壮女婢当场剥了樱子的衣裳,将她丢进滚烫的热水里,洗了三个时辰的澡,几乎洗去她一层皮。
在极冷极热的快速jiāo替下,樱子洗完澡后,又脱水昏厥了二十几个时辰,等她醒来后,已是隔日午时。
“你真恶劣。”恭卉戳着身前男人的胸口,嘟着嘴轻斥。
“如何恶劣法?”永璘不以为意的笑着。他只着月牙白对襟马褂,摸黑进到她的房里。
“你那样对付一个女人。”
“你怎不说,她这样待我的女人?”他点上油灯,看见身着单衣的她,脖子上还有红色疤痕,声音登时僵硬起来。
他伸指抚了抚那红痕,一路沿着红痕深入胸口,稍稍使劲一扯,她的前襟便松了,露出雪肌上的斑斑青紫。
他的脸更臭。“我该在马池里再放进虫子,咬得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是!”
“别这样,她是你的福晋。”
“就快不是了!”
“你……对她一点qíng分都没有吗?”她试探xing的问。
他斜睨了她一眼。“我天生的那么一点点qíng分都给了你,你要我到哪再去生出qíng分给她?”这话说得十足没好气。
可恭卉却听得心cháo澎湃,美丽的粉颊霎时染上两朵红云。这是他对她说过最露骨的话了。
“可她毕竟与你拜过堂了……”她娇羞的随口说。
“那是政治联姻,我与她注定敌对。”他冷声答。
她一愕,怔怔然地望着他。“你真要对付她?”
虽然对樱子并无好感,可男欺女终究是不公,她并不乐见这种事发生。
“那女人来大清的目的就是吞并咱们,她若不是怀抱着这个目的来,我不会对她这么心狠手辣,何况她已与瑞亲王、葛尔沁联手,决定三天后要包围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