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查了,那女人确实在葛尔沁那儿。”突兀的女声挡下了德兴的脚步。
永璘眉心一拧。“你怎知道?”
就见她得意的看了孤傲挺拔的他一眼后才说:“我的人亲眼见到她自个走进蒙古军的营帐的。”
“什么?恭儿不是死了,而是去找葛尔沁了?!”原本坐在一旁不安发抖的孔兰惊得跳起身。
永璘心神一震。“你说恭儿死了是什么意思?!”
“我……”孔兰立即缩起身子,眼光竟连瞟向他都不敢。
他冷眸不住发起恶光。
“你不必bī她了,那女人是该死,她投向葛尔沁的怀抱,舍弃你了!”樱子嗤笑。
“你住口!恭儿不会这么做的!”
“我说的是事实,那葛尔沁终究要去了你永璘的女人,他乐意捡你的破鞋,你该感到无比的荣幸才是——”
啪!他失控bào怒的打了她一巴掌,这终于让樱子住了嘴。
“我不相信你。”他声音极为严唆。
抚着脸颊,她恨恨的注视着他。“你以为软禁了我,我就不知道外头的事?告诉你,那女人不是被掳去的,她是自个走进去的,如今孤男寡女已过了一夜,发生了什么事,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但若你还要自欺欺人,也随你了。”她冒险再说,就是要打击他。
永璘狠戾起来,那厉芒足以杀人。
她全身一颤,努力站直,不让自个丢脸的在他面前软下身。
“你的人真看见她走进葛尔沁的营帐?”他一字一字厉声问。
“我的人一直守在蒙古军附近,他们昨儿个下午亲眼见到她出现,葛尔沁甚至还亲自奔出营帐接人。”她得意的说。
还宝贝吗?这样水xing杨花的女人,这男人该要唾弃了吧!
“你监视葛尔沁做什么?”他忽问。
樱子一愕,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一时间竟答不出来。“我……”
“你还想作乱?甚至打算找葛尔沁结盟,我说对了吧?”
“我……不……不是的,我怎会……”被说中盘算,她结结巴巴的否认。
他怒极反笑。“怎么不会?瑞亲王都落了个自刎的下场,瞧来你也有意跟进效法?”
在他的bī视下,樱子连退了三步。“没有……我只是好奇葛尔沁想做什么,才会监视他的,没别的意思!”她慌然辩说。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要知道,你是瑞亲王的同伙,早该跟着处死的,只不过碍于你日本公主的身分,这事皇阿玛还没裁示下来如何处置,但等葛尔沁的事解决,相伴接下来,就该轮到你获得应有的下场了!”
此话一出,樱子咚的一声,终于撑不住的坐地,双眼惊恐的望着他。
“上回没让你投井,是因为恭儿死求活求我才饶你不死,但若你还是想尝一遍投井的滋味,我可以成全!”他冷笑的说。
她的脸恐惧得扭曲。“不……”
“不就滚回你的房里别让我后悔,否则现在就让你死!”他面色铁青的大喝。
“贝勒爷……”待樱子一走,德兴立即惶然的望向主子。
此刻主子的qíng绪……怕是已经狂cháo怒海在心中了吧……
果然,永璘一脸yīn怒。“走!”便转身要出门。
“贝勒爷!”德兴赶紧将他拦下。“真要直闯蒙古军营?”
“我要将恭儿带回!”
“可是现在去不已经迟了……”明知僭越,他还是忍不住说了。诚如那日本女人所说,都过了一夜了,生米早已煮成熟饭了呀。虽然小总管不是第一次落入葛尔沁手中,但这回是小总管自愿投入他怀抱的……
永璘满脸风bào。“我不信恭儿会自愿前往,这中间一定有问题!”他沉声说。
“可是——”
“对,恭儿绝对不可能是自愿的,她……她有苦衷!”忍了再忍,孔兰终于痛哭失声的选择坦白。
永璘听见了,霍地转身bī向她。“说清楚!”他已经在爆发边缘,再不说,管她是不是恭儿的亲人,再yīn狠的手段他都不会带qíng面的使出了。
孔兰倏地朝他跪下,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落。“您……要说清楚,只能……只能去问一个人。”
“恭儿?你总算回来了!”孔兰哭红了眼的待在恭卉的房里,一见她,立即冲上前抱住她,哭得更凶。
恭卉看起来一脸疲惫,她不发一语,默默推开她过度紧抱的身子后,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