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站起来,想去帮他挂好西服,却被他随意的一扯,跌坐在他腿上。待他凑过来,她似乎闻到一缕淡淡的古龙水的香味,思索之下,突然想起几年前去关颖家的新房做客时,在他身上也闻到过同样的香味。那一次,他并非一个人去,而是带了周小全。
两人在一起之后,姜允诺帮忙清理他的物品,却并没发现他有任何一种牌子的古龙水。曾以此事询问过,他笑说:“我用那玩意儿gān嘛?”
此时,她又问:“你用古龙水了?”
他仍是回答:“没有,我用那玩意做什么?”说话间,已经吻住她的唇,口齿含糊不清,“咱们睡吧,宝贝。”
她心里烦闷,一把推开他:“恶心,又是酒味又是烟味。”
许可放开她,起身进了卧室,嘴里说着:“你以前还说我身上的味道好闻来着……”
她跑进去,看他衣服也不脱,躺在chuáng上摆出个大字,忙去摇他:“喂,脏死了,快起来,洗了再睡。”
“诺诺,乖,别吵了,让我睡会儿。”他闭着眼睛,仿佛喃喃自语,“今天喝得多了点……铁路局的那帮兔崽子,不要钱的huáng汤,抱着猛灌……”
他并非常常如此,想是真得有些醉了。
姜允诺不免既担心又来气,“喝,看不喝死你。”眼见他动也不想动,于是上去推了推,“待等会儿再睡,我去倒点蜂蜜水。”
他孩子气地吐出几个字:“不要,就要睡觉。”
她又说:“我熬了绿豆汤,醉了喝点那个挺好,你等着啊。”
他急躁的说:“什么什么汤,喝了这么久还不够啊?我听着就头痛,早腻了,赶紧扔了。”
如同被人浇了盆冷水,她气得不行:“行,这可是你说的,你以前喝的那些,我就当是喂狗了。”
“你烦不烦?爱gān什么gān什么去。”他突然出声。没多久,已是睡熟。
但是,有的人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满心的委屈,何止是委屈,简直是越想越来气,结果越气越来劲。
第二天,雷远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姜允诺抱着关颖的儿子宣布:“我来蹭饭,顺便投宿。”
关颖正坐在沙发上看《绝望的主妇》,忙说:“好啊好啊,我正想找你聊天呢。”
雷远苦笑:“大小姐,你也不早说,家里啥菜也没有,只剩挂面了。”
“啊。”姜允诺用手指着他,“人刚给你生了孩子,你这不是nüè待产妇吗?”
雷远说:“什么产妇,我儿子都已经半岁了。你不知道,这两天保姆回家去了,我现在是既要照顾儿子又要照顾咱家大闺女,我今天忙的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关颖嗤笑:“少来,这才几天你就开始哭诉了,你能生孩子吗?你要能生,我为你做牛做马。”
雷远说:“如果你不介意咱们的孩子在我的腹腔里成长……”
正说着,姜允诺的手机响了,拿出来看一眼,直接挂掉,再响,再挂。
关颖没理雷远,笑眯眯的看着姜允诺:“小样,吵架了吧?没事儿,我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打开,这儿就是你的娘家。”
雷远忙说:“孩子他妈,你这不是让人小两口分居吗?”
关颖说:“没事,让他急急。”
“那哪成,那家伙可不比我。”雷远说着就去拿电话。
关颖慢悠悠地说:“那是,你才不会着急。”
雷远忙说:“怎么会,我比他更着急?”
关颖笑道:“你着急小姜啊,还轮不上你。”
雷远无力叹息:“老婆,我都被你绕晕了,我现在是jīng力透支,没力气和你玩文字游戏。”说话间,手里的电话已被姜允诺夺了过去。
趁她们逗孩子玩的功夫,雷远赶紧跑去收拾屋子,清洗儿子的衣物。
过了会儿,关颖催他:“饿了,做点面条吃。”
雷远看看时间:“再等一会儿。”
没多久,门铃响了,关颖开门一看,许可一手拎着菜,一手拿着罐奶粉,胳膊下还夹着大包尿不湿,挺帅气的站在门口。
关颖笑着说:“哟,劳力来了。”而后大声问雷远,“你偷偷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