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花事记/掖庭宫花事_作者:玉胡芦(565)

  陆梨收过盒子,对楚邹道:“又一年过去,紫禁城里的梨花又开了。”

  楚邹笑笑,瞧着第三个盒子,里头却是一包红蛋,还有一把jīng致的檀木梳和两个镂花的小镜子。

  不禁拿起来问:“这些是?”

  侍卫答:“回主上,上月翊坤宫丽妃生了个小公主,皇上高兴,这是让捎上的喜蛋。还有就是那天皇上让扫洒夫人小时候住过的院子,收拾出来这把梳子和小镜,看底下的戳印是中宫的,便一道送来给主上留个纪念。”

  那却是从前母后宫里的了。

  楚邹转头看陆梨,陆梨正轻盈拨着花瓣,见他看过来,假意对他冷脸漠视。楚邹睇着她姣若桃花的脸颜,勾唇略一哂笑……蠢瓜子太监,他又不是不知道。

  秋日里和风朗朗,那傍晚的院墙下门dòng半开,他着一袭杏huáng蟠龙袍站在院外头瞧,瞧见她扎着小发簪,脸上扑着自己遗夜后晾晒的裤腿子转。彼时少年十四,瞧着她那副女里女气的作相,就又气又烦又想打却没力气。

  转身拂袖一走,乍回头,又看见背后盯着双歪肩膀的哭眼瓜子,高傲着,更气。

  <以下无责任小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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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

  晕晕绕绕的乾西四所,他撑着小胳膊爬上炕头,那小奶娃尚搭着jī屎色的褂子在自画自说。

  他问她:“我的‘贡品’呢?”

  “按制今天该是甜芋圆子搭两个坚果塔,欠了吃的我可不保护你!”他盘腿做着太上老君打坐的模样,满脸都是扯高气扬的愤懑。

  “啊呃~”她却不应话,像把他当做耳边风。

  那两条白短短的小腿肚子裹着一团粗布团,当父皇的宫里头是穷了怎么的,瞧着他就碍眼儿。

  哼,他照着她的腿窝窝就想拧一把下去。可她的ròu怎就那么绵,绵得叫他心里的恶念越发腾勃涌涌。

  “嘶——”他一扯,忽然扯掉了她的尿布团。

  却没有割掉的黏蛋皮,只有刺眼睛的小花花。

  看多了长针眼哩,他管不住好奇心伸手过去摸了摸,太软,又迅速地扯回来。

  “呼呼——”绕着西二长街跑得停不下,心口怦怦跳。

  她是个小丫头。

  竟然忘了给她上门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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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末的太阳渐渐开始炙烤,过了端午转瞬就是夏天了。棚子下待选的秀女们嘤嘤娇娇私语着,时而几个垫脚互相给补着妆。

  门口太监叫名字:“曹chūn梅、周雅、郑丽芳、何婉真……叫到进来!”

  七个多月身孕的孙皇后支着腰骨坐在左首上侧,孕中虽有疲累,却丝毫不挡她的端柔与尊贵。

  楚昂身后跟着老太监张福,一道龙袍翩翩从二道门内走进来。一旁何婉真正yù举步上台阶,连忙恭着身儿把道让开:“民女见过皇上。”

  轻低的嗓音,腰如约束,若柳扶风,容貌并不算上乘。却似乎对自己心存抵触,旁的女子个个眼目四盼,就她一个,似风轻云淡吧,偏又怯怯抬眉。楚昂随眼一睇,他自小少年多受薄凉,对这般忸怩作态者,并无产生多余qíng愫。

  两步踅进去,和声问皇后:“进行得怎么样了?”

  长臂在她腰间一护。

  孙香宁被丈夫笼罩在yīn影里,显得舒适而贪婪:“给你选的妃子哪儿能由我做主,这会儿才来,看把娇花似的女孩们一个个晒黑。”

  “后宫你是主位,这些自是当凭你满意。”刷刷刷,他随笔几勾几选,这一波还没进殿便已算阅过了。

  门口太监收过名册一看,打钩了的谁:曹chūn梅、周雅、郑丽芳……得,总算还有一个是收了银子的。

  ……

  一念之间皆美好。

  太子妃花事记

  看花开一场,花落一场

  后宫燕燕未老,帝王恩qíng易薄

  但得一人心也,与君共朝暮。

  《全剧终》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大半夜的也不晓得要说些什么,没完结的时候,总感觉完结的时候有很多的话要说,然而顿笔剧终了,却忽然好像说什么都已平静。

  这篇文的起始,可能一些在群里的亲会知道。

  一开始想写一篇宫斗文,那段时间正好有空,去了一趟北京故宫,走在宫墙下,恢弘、端庄的美,然而又萋萋的特别宁静。像故事藏在里头,爱恨嗔痴贪怨念,他的她的他的她的,道不出,谁人对,没人听,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