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痒_作者:风染白(62)

2017-06-26 风染白

  动作是出奇的温柔,温柔到我再次不争气的流下了泪。

  “卫……”我唤着他的名字,反复的唤着近乎于呓语,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心里有种qíng绪异常的柔软,却也异常的激dàng。

  他似乎被我的泪灼到了,迅速背过身,“我要去书房了,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叫我。”然后像是躲避什么一样急忙冲了出去。

  我看着他仓惶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刚刚被擦拭地方留下的余温还没有退,可是心里却莫名的哀伤起来。

  *

  时光就像是指fèng间的流沙,越是想要握紧,越是流失的快。

  温馨而美好的时光总是易逝。

  这段日子我的脚有伤,韩卫请了别人来照顾,却也不是很放心似的,总之,这阵子在家见到他的时间比这一年来要见到他的时间都多。

  虽然彼此间仍是不若往昔那般亲密无间,浓qíng蜜意,却也是有着淡淡的温馨,偶尔还会一起看看影碟聊聊天,只是每每到了最为甜美的时刻,每每离往昔又进了一步,每每要唤起什么的时候,韩卫总会在仓惶之间退开,然后再次出现的时候又是那一副冷硬的面孔,只是没有那般淡漠罢了,却也是生疏。

  现在脚上渐渐好了,到了今天,已经完全康复。

  他的身影再次变得少了起来,有的时候我真的希望这脚伤能够一辈子,大不了我就少出去走走,这个想法很可笑也很幼稚,我知道,可是看着这个再次冷清的家,看着周围白白的墙壁这种很是白痴的想法还是不可抑制的出现在脑海中,漫过心田。

  工作是没有了,因为这次的事,但是我仍旧可以去画室。

  现在画画成了我每天必备的一件事,我也学会了像Cherry一样,淡漠的画着自己的画,我每天都会画一样东西,今天莫名想要画一张脸,一张男人的脸。

  “为什么没有眼睛?”冰冷的声音从我的旁边传来。

  我不可置信的侧过头,发现问我话的人真的是Cherry,一个奇怪而冷漠到的女人。

  我摇了摇头,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画眼睛,也许他已经没有了眼睛,也许是我的眼中他变得yīn暗而模糊了,也许是

  “我不知道”

  她没有再接话,仿佛刚刚问这个问题的人不是她。

  下课的时候我依然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Cherry画完最后一笔云,她的笔下永远都是云,各式各样的云,让人看不透的云,亦如让人看不透的她。

  “一会有空么?”她突然抬起头看向我。

  “有。”我愣了一下然后答道。

  “一起去喝酒,我请。”

  “好。”

  说完我们两个人并肩沉默地走出了画室。

  “你站着等我一会。”

  “好。”

  过了几分钟,一辆黑色的哈雷出现在我的面前,“上来吧。”

  “没有安全帽?”我询问。

  “没有。”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坐了上去。

  街道边的树木飞速的在我眼前倒退。

  “为什么不带安全帽呢?”我大声的喊着。声音却仍是被qiáng烈的气流吞噬。

  “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不带安全帽?”我又加大了些声音。

  “呵,为什么要带那种东西,死了便死了,一死了之倒也没什么不好。”

  我看着前面这个离我很近却非常瘦弱的背,还有这无所谓的话语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我慢慢缩紧手,环住她的腰,“活着,有的时候是比死需要更大的勇气的。”

  她的身子一震,然后似嘲讽,似无谓“所以,我还在活着。”

  这一天我们喝了很多,静静的喝,没有人说话,也没有敬对方酒,就只是沉默地饮着各自手中的酒。

  一杯接着一杯。

  然后我醉倒了,后来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家,我看到韩卫那双带着苛责与不认同的脸,还有着那抹让我看不穿的表qíng……

  他说风小染,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我没有回话,只是觉得口中很苦,非常的苦。

  见我没有回话他似乎生气了,来来回回的踱着步,最终在我面前停下,翻过我来,狠狠的要了我,带着一股巨大的足以淹没彼此的qíng绪,我竟然觉得哀伤,很哀伤,我似乎感觉到了他的那种qíng绪,感觉到了他一直隐藏在灵魂下面的东西,他爆发着他的压抑,狂野的一次又一次的把我送上云端,不是,不是我,是我们两个,我们两个的灵魂在这样最原始的动作下结合,仿佛获得了永生,我紧紧的抓住他,我的手指划伤了他的背,在上面留下一道一道深深浅浅的指痕,而他也弄疼了我,他似乎有意的想让我疼痛起来,他摆正我的脸,他说睁着眼,我想看你,看你那双眼睛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