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随即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个?”
语气还是很凶,却已经明显有些不好意思,看来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地方。”
“好了,好了。别和我说这些了,我最受不了你们女人这些婆婆妈妈的了,要不是Silly那凶悍的女人我也不会答应的,所以你可千万别太感激我,尤其是我长的这么帅,简直绝无仅有,所以你可千万别爱上我,不然到时候伤心可别来找我。”
这家伙又开始臭屁起来。
“噗嗤——”我笑了出来,似乎和苏启泽在一起的时候,总能够觉得很放松。也许白痴也是会传染的……
接下来我把屋子彻底的收拾了一遍,虽然那个家伙嘴上说千万别找他,人应该自力更生,他提供给了我住处我应该感恩至极了,以后我有什么麻烦的事qíng都应该自己解决,而他有什么麻烦的事qíng我则应该帮忙解决,很怪的理论。
完全没有道理和逻辑可讲,可是这些都无所谓,真的很无所谓,因为在生活中,你会发现这个家伙总是习惯去破掉自己说的‘一定’
例如,风小染,这地方缺个板子你应该自己准备了。
结果下班回来却发现,那个板子已经被装好了,而某人还会装作不知道一般,“哎呀,没想到你弄的还真不错么……”
再例如,他会说,这个屋子绝对绝对不能养宠物,不然他看到了就给他们煮了炖汤吃,不管是什么。
可是当我把那两只小乌guī拿来的时候,他却鼓个腮帮子生了很长时间的气,然后大声的叫嚣乌guīròu有多么多么的好吃,有多么多么的大补,他太幸运了明天竟然可以吃乌guīròu了。
可是那两只小家伙到现在依然活的很好,甚至几次加班回来晚的时候,总能发现他们已经被喂过食了。
再再例如,他说过他的地方不要轻易去,那是他的领域,不喜欢沾染到陌生人的气味,不然他会过敏,天知道他能怎样过敏,不过显然这也只是空口叫叫,因为紧接着没几天他就为了找不到一份画稿而大翻特翻,而我实在看不过去帮忙整理下后,那张画稿就自动出现了时,他说,以后这里这间书房你随时都可以用,只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帮他整理卷柜和桌子上的画稿。
所以,基本上,他说的那些不可以,那些个’no’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可以忽视,漠视,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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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附近有一家特别正点的韩国料理,晚上回去我请你。”他笑的一脸灿烂,凑到我身边。
我怪异地看着他,这家伙平实小气的要命,不过遇到了吃却跟变了个人似的,每次找到一家好吃的店就和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似的,不不,应该比那还要开心,因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缺钱的人,当然我也没看出他是有钱的人,因为我还没见到哪个有钱人会像他这样的‘小气’
“不去——”我拒绝的gān脆,然后继续印着手中的文件。
我现在的工作很轻松却也没什么太大的发展前途,专业与律师并不挂钩,只能做一些打下手的琐碎工作。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我所追求的。但生活令我明白什么叫现实。
现实就是,你要先填饱你的肚子。
“必须得去,不然我今晚就把小黑和小白给炖了。”第一百零一次不变的威胁,这家伙百试不厌。
我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那俩只小乌guī他现在比我都疼的紧,基本上一口一个儿子,一口一个女儿的,听的我jī皮疙瘩直起,尤其是再加上他唤它们时那一脸神秘兮兮的白痴样,简直……令人发指。
“不管——下班我在门口等你。”
我直直地瞪他就差没喷出火来,“你若是敢让公司的人看到,你就死定了。”我恶狠狠地说。
我们两个住在同一个房子下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毕竟对于一个单身女人这样的话传出去会让人浮想联翩,紧接着就是风生水起,流言蜚语。
尤其,他现在的职位整整高出我三个阶层。
“你告诉我饭店地址,下班我直接过去。”我生冷地回答,然后把印好的文件给他。
“下次别拿这种烂借口来找我,印个东西需要劳您主管大驾,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