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拓不语,回身,猛然抱住了她。
“你也不能死。”
他的声音极轻极低,如chūn风般chuī入她的耳中。
“你不是恨我入骨吗?”焱儿愣愣的开口,眼神闪烁。
“……”是啊,只可惜,爱比恨多了一点。
“我还没有恨够你,你自然不能死。”
“……”
周遭的人见此qíng此景具是别过脸去,王子对王妃,真的是好的不像话了。
南乔看着眼前的一幕,握紧了拳头,身子止不住的抖着。师兄竟然骗她?难道男人酒后的话都不可信吗?
不是说以后都不要见这个女人了吗?不是说不爱她了吗?
为何现在……
南乔的眼神迸she出丝丝杀气,她已经等不及要在进入墓xué之后动手了。
焱儿从耶律拓怀中挣脱出来,眼神一滞,心突然很乱,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一会……一会下去的人最多是二十个,前面要牵两匹马引路,若是看到马儿蔫了,就说明里面的毒气很厉害,进去的人都要蒙着面巾,具体下面是怎样的qíng况,还要下去才能知道。”
“你们跟我下去,其他人留守这里。”耶律拓指了指十五只和南乔。
“王子,这不妥。”纳罕第一个站出来阻止。
“闭嘴!你在上面等候接应!”耶律拓冷喝一声,神qíng肃杀。
纳罕急忙跪在地上,不敢再说其他。
一切准备妥当,焱儿和耶律拓走在前面,十五只和南乔紧跟其后。
进了墓xué不久,那两匹马就蔫了,步伐也跟着踉跄起来,耶律拓眉头一皱,不觉看了焱儿一眼。
“不用崇拜姐,姐不过是千年后的一个传说。”焱儿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话音刚落,却见他们手中的蜡烛突然熄灭了。
“小心一点,前面会有机关。”焱儿将熄灭的蜡烛收起来,dòng内瞬间yīn暗无比,一直走在最后的南乔开始往前凑着,藉着黑暗一步步凑到焱儿身侧。
越往前走,越发的yīn暗压抑,地下水银映出诡异渗人的光泽,众人依靠这微弱的光芒小心的往前走着。
下来之前,善于制毒的荷花给每个人服了一颗解药,一般的毒气都能应归。
“你们祖先到底是什么意思?跟你们子子孙孙有仇吗?死了都不安生,连墓xué都幻化成幽灵找你们的麻烦。”焱儿随意的问了耶律拓一句。
耶律拓一凛,身子有些僵直,虽是看不到他的表qíng,焱儿也能猜到他此刻脸色定是很难看。
难道她说中了什么?
焱儿没有继续追问,突觉腰身上似是多了一双手,那双手冰凉透骨,颤抖着掐上了她的身子。
“gān什么?!”焱儿大喝一声,回身,一个过肩摔将罪魁祸首摔在了地上。
“啊!!是我是我!!”
“栀子?”耶律拓本来已经拔出了长剑,听到地上人的惨叫又收回了 兵器。
而刚刚正准备出手发she暗器的南乔猛地一惊,瞬间收手,旁若无事的看着四周,yīn暗的光线下,众人只顾看地上的栀子,没人注意到她的走位已经明显靠前。
“你gān嘛在我身后装神弄鬼的!”焱儿摸索着将地上的人揪了起来。
“呜呜,我……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墓xué。”
栀子花是十五只中年龄最小的,他害怕墓xué倒不是因为年龄小,而是他五岁那年曾经被狠心的远房亲戚遗弃,丢在了一个荒山野岭,那里是个坟场,栀子自此受了惊吓,最害怕墓地了。
“好了,别哭了,想点事qíng给自己壮壮胆不就行了。”焱儿白了他一眼,黑暗之中,那白眼分外明显,分外吓人。
栀子见了腿一抖,险些跪倒。
“怎么……怎么壮胆?”栀子浑身筛糠一样抖着。
“唱歌。”焱儿的这个办法是自己最常用的,刚开始盗墓的时候,她也是吓得屁滚尿流的,后来老爸教了她这个法子,还真管用。
“唱……唱什么?”栀子哆嗦着,依旧不成句子。
“你叫什么?”
“栀子啊。”
“那就唱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或者唱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不怕不怕不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