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儿接过那个瓶子,半信半疑的看着耶律拓,继而,慢慢的打开,只是,瓶子才刚刚打开,焱儿便觉得不对,正要盖上瓶子时,却见耶律拓猛地抬脚,一脚踢飞了这个瓶子。
焱儿伸手想要阻止,却慢了半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瓶子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瓶子里面的粉末状物体纷纷扬扬的撒了出来。
“是雄huáng?!!”蛋腚惊呼一声,快速捂住自己的鼻子,然而那huáng色的粉末已经弥散在他的头顶上方,继而密切的贴合上他肌肤的每一处。
蛇,自古以来最怕雄huáng,哪怕是修行上千年的蛇王在满月的时候遇到雄huáng也会功力尽褪,被打回原形的。
“姐姐……我!啊!”蛋腚捂着脑袋痛苦的喊着,身子紧跟着倒在地上,扭曲着打滚成一团,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鼻子和嘴巴则往外喷血。
焱儿见状,惊呼一声便想去救蛋腚,然,还没等靠近蛋腚,她的身子便被人从后重重的提起。
耶律拓眼见屋顶上方出现很多的探子,登时抱起了焱儿奔入膳房,独留蛋腚一人仍在地上痛苦的喊着。
焱儿回头,见蛋腚周身泛着幽绿的光泽,身后的尾巴逐渐变大变粗,上面的鳞片全都竖了起来,颜色由墨绿变成黑色,尾巴的末端,那响尾的地方此刻正疯狂的摆动着,发出啪啪的声音。
“蛋腚!”焱儿喊着,被蛋腚的样子吓坏了,早在她刚刚打开那个瓶子的时候,她就已经闻出那是雄huáng的味道,她常年盗墓,墓葬之中不乏大蛇出入,所以,她在盗墓的时候也会随身携带雄huáng的,只是,她不明白,这个大漠的男人怎么也有这个东西。
此时的蛋腚已经无力嘶喊,他的身体正慢慢的全都变成绿色,胸膛的鳞片也开始疯狂滋长着,先是脖子,再是手臂,肩膀,最后,那墨绿色的鳞片竟然长到了脸上,那泛着绿色光芒的竖瞳慢慢被竖起的鳞片所覆盖。
此时,月光被yīn云遮挡,蛋腚身子蜷缩成一团,尾巴在地上狂乱的扭动着。
屋顶上面,言裴轩派来看守焱儿的探子,眼前如此qíng况,登时吓得无措,待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撤退回去禀报。
焱儿被耶律拓qiáng行拖进了屋内,房门碰的关闭,将蛋腚越来越微弱的呻一吟关在了外面。
“混蛋!你这样会害死他的!”焱儿回身,一拳重重的挥在耶律拓的脸上,耶律拓身子晃了一下,艰难的扶住了身后的柜子。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他本来也是要我的命的,若不是我父亲临走之时给了我七样辟邪的东西,现在死的那个就是我了!胜者为王,这本就是生存的法则!”耶律拓咬着唇冷冷开口,心底,有些难掩的醋意。
如果现在倒在外面地上的是他,眼前这个女人还会动手吗?
“你这个混蛋,你那是狗屁生存法则,如果不是你误闯入这里,蛋腚会把你当成敌人吗?明明就是你先招惹了我们,现在倒跟我谈起生存的法则了,我告诉你,生存的法则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焱儿身子向前,揪住耶律拓的衣襟,眸光冰凉。
“你不是说自己是什么神鹰吗?我今天就让你这个秃鹰彻底的变成山中野jī!”焱儿说着再次扯住了耶律拓的头发。
“你又想来这招?”耶律拓吼着,护住了自己的头发。
“哼!你毁了蛋腚的尾巴,我今天就折了你的翅膀,让你变成飞不起来的野jī!”焱儿说着手腕大力的扣住耶律拓的上臂,倏地用力,将耶律拓上臂往后扳去。
折翼即折臂。
耶律拓见此qíng景,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将手中的白色药粉洒了出来。
焱儿觉得眼前一阵模糊,紧接着便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是你bī我的。”耶律拓看着倒地的焱儿,皱着眉头低语着。
师傅让他辟邪的东西竟然用在他看中的女人身上了,耶律拓觉得有些别扭。
只是眼下已经容不得他多想,外面那些探子随时都会杀回来的,他必须尽快找到地方躲起来。
思及此,耶律拓在膳房内四处看着,一个小小的发现让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都说大梁国的人善于挖密道和暗室,尤其是在膳房内,很多大户人家更是将家中的金银珠宝埋在膳房底下的密室内,这个膳房内,也有一个密道,至于通向哪里,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