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替儿子打离婚官司来了,江静宜自己觉得好笑起来,忙点点头说:“这是可以的,只要你儿子出一份代理委托书就行了。”
“哦!那就好!”老太太总算松了口气,但随即却又紧张起来,“那我儿子的委托书要是寄过来晚了,法院会不会判他败诉啊?”
“应该不会吧!”江静宜笑笑,“你可以向法官说明一下实际qíng况,而且法律文书都是挂号邮寄的,并且从邮件收到之日算告知时间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的。请问你儿子在哪里的?”
“在澳大利亚啊。”老太太的话里有了几份骄傲,“但是不知道从澳大利亚寄信过来要几天可以收到,律师小姐,你能帮我问一下吗?”
“你是要我打电话去澳大利亚吗?”江静宜觉得这母子俩真是脑子不好使,不知道这儿子是怎么去的国外,估计是劳务输出,因此笑笑,“你儿子不是就在澳大利亚吗?你让他自己打电话问一下澳大利亚的邮政局不就行了?”
“对,对,对!”老太太忙说,然后一脸歉意,“对不起啊,我儿子只会读书,这些生活上的事qíng他也不太懂,所以律师小姐,你要多提醒我。对了,我就请你帮我打官司可以吗?”
“当然可以!”江静宜笑容可掬,“既然你相信我,我自然应该帮你的。那你现在可不可以介绍一下事qíng的经过了?”
“可以!可以!”老太太忙点头说道,“是这样的……”
正文 第七章 跨国离婚案(2)
老太太的儿子叫高文凯,是留学澳大利亚的博士生,原来有个女友在日本,没想到哄他把她担保到了澳大利亚后,就不见了人影。高文凯从澳洲找到中国,又找到日本东京,也没有找到那个女孩。没奈何,听人家介绍后,觉得还是家乡的女孩实惠些,所以就托人在家乡找了一个女孩。
女孩名叫邹月红,在一家乡办企业工作,高中文化,家里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她是小女儿。长得也比较清秀,谈吐举止也不是土里土气的,高文凯一眼就看中了。因为签证马上要到期了,因此只相处了三天就定下了亲事,高家按家乡的风俗,送过去一整套huáng金首饰,并八千元的聘金。
半年后,高文凯再次回国,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没想到,矛盾在婚礼上就产生了。新娘邹月红问丈夫什么时候可以让自己出国,高文凯因为一年前刚担保过自己的女友来澳大利亚,所以根据澳大利亚新的法规,在五年之内不能再次担保。邹月红为此大发脾气,说高文凯是个骗子,骗她结婚,却不能出国。
“那么……”江静宜大断了高老太太的话,“在定亲的时候,你儿子,就是高文凯先生就没有和他的妻子说明这个qíng况吗?”
“事qíng倒霉就倒霉在这里!”老太太哀叹道,“他们定亲的时候这条规定还没出来呢,是要结婚了,儿子想到要去问问看的,结婚移民怎么办手续,才知道又出了这么一个规定啊!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能是骗她呢?”
江静宜点点头,示意老太太继续。
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而且邹月红一气之下,问高文凯要了一笔娘家办喜酒的钱,却没有办酒。这也让高文凯十分不高兴,因此对于邹月红要求在娘家买房的事qíng也给予了拒绝,两人连dòng房花烛都没有过完就闹翻了。
听说了这件事后,高家二老让高文凯的哥哥出面去了邹家,代表高文凯向邹家父母表示,一定会把邹月红的出国移民办好,也一定会给邹家在家乡买房子的。邹月红这才破啼为笑,把高文凯重新迎进了家门。
“那后来他们的夫妻关系怎么样呢?还好吗?还有,邹月红是住在婆家,还是一直住在娘家?”江静宜边记录边问。
“她就在我家住了三天,就回娘家去了。”老太太不满道,“我儿子电话打给她,让她搬过来住,好顺便照顾我们夫妻两个,让他在国外也安心些。可是这小姑娘怎么也不肯,说是她在娘家那边还有工作。
“她这么说,我们也不好qiáng留她,就让她回娘家去了。可是过了没多久,她又打电话给我儿子,要我儿子给她寄生活费。我儿子就奇怪了,你自己不是有工作吗?不是在赚钱吗?怎么还要老公养啊?就没给她寄,她就在电话里又哭又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