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又吐?江静宜大吃一惊:“我吐哪儿了?”
严平阳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吐我身上,吐我车上了,你自己倒是gāngān净净的。”
江静宜松了口气,随即白了他一眼,吐他身上怎么了?吐他车上又怎么了?三年了,她从来就没有为了女儿去麻烦过他,就算昨晚让他出尽洋相,那也是活该!
想到这里,江静宜突然觉得不对了,她瞪着严平阳,满腹狐疑:“我把你给吐湿了,你脱你自己的,洗你自己的就是了,把我脱成这样gān什么?”
严平阳皱眉道:“我都不知道你昨晚是在哪里吃的饭,等我洗完澡出来,想把你抱到chuáng上去睡,可是一近身,我的天哪!头发上,衣服上,连内衣上都是烟味,谁受得了啊,没办法,只好给你也洗了澡。”
江静宜不响了,昨晚一个大厅里有七八桌的人,其中男士占大半,虽然她因为喝醉而提前离开,但是在几十支香烟的熏陶下,却也已经难保gān净了。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些小小的洁癖,因此很难想象他能把满身烟味的她搂在怀里。
于是换了话题:“那洗完了怎么不穿衣服呢?”
严平阳调笑道:“你这里有我的衣服吗?”
江静宜又怒道:“没说你!说我自己,怎么不给我穿上内衣啊?”
严平阳装出一副委屈样:“我找不到你的内衣,乱翻又怕侵犯了你的隐私权,好容易在枕头下找到了一件睡衣,虽然都是dòngdòng,也只好将就给你穿上了。”说着,他双手一摊。
江静宜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睡衣,揭开被子下了chuáng,从chuáng头柜的抽屉里取了一条内裤来。严平阳笑道:“原来放在这里,看来我还是不清楚你的生活习惯啊!”
你要能清楚那才叫见鬼呢!江静宜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严平阳自嘲地笑了一下,看着江静宜在被子里穿上了内裤,便打量着她嘲笑道:“我知道你一向节俭,可是再节俭,买件睡衣应该还是买得起的吧?这么一件破得都是dòngdòng的睡衣,还留着,是不是也太夸张了些?嫌我女儿的生活费付少了?那你打算提高到每月多少,你说个数字,我给就是了。反正我打官司是打不过你的,就不去自讨没趣了!”
听着严平阳的风凉话,江静宜气不打一处来。有心和他争执几句,可是刚才穿内裤的时候折腾了一会儿,这时候已经感到头晕目眩了,浑身乏力了。想起来去泡杯糖水喝,免得低血糖症也来跟着凑热闹,可是胃部一阵阵的抽疼伴着恶心,让她根本没法起身,只是坐在chuáng沿上gān呕,呕得脸色苍白,身上冷汗淋漓。
这个样子让严平阳有些慌了,忙把她抱到chuáng上,让她躺在自己怀里,换了温柔的口气劝道:“再睡会儿吧,别起来了!”
“那你替我打电话请个假!”虚弱地躺在严平阳的怀里,那依然熟悉的男人的气息让江静宜几乎落下泪来,她软软地说道。
“请什么假?”严平阳奇怪地问,“难道你们单位星期六也上班吗?”
今天是星期六?江静宜一时没反应过来,许久才拍拍脑子,看这日子过的。那么今天自己可以轻松一天了?洁洁的幼儿园今天依然要上学,父亲应该早就把她送了去吧。她长长地松了口气,整个人几乎是瘫在严平阳的怀里,再没有一丝力气,脑子却好象比什么时候都清醒,离婚后带着女儿生活的点点滴滴此刻都一齐涌了出来,让她应接不暇。
过了许久,江静宜才慢慢平静下来,闭着眼睛问道:“那你呢?今天也没事吗?”
“没事!”严平阳小心地看着江静宜,她娇弱的样子最让他心动,因此把她又往怀里搂了搂,才笑道“就是有事也没有办法啊,衣服都在卫生间,被你吐得一塌糊涂,还没洗呢,难道你要我这个样子回家去?”
见江静宜没有拒绝,严平阳也温和了起来,笑了笑又问道:“你还没说呢,昨晚怎么喝那么多啊?我记得你酒量不错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qíng,所以才醉了?”
“你在哪里看见我的?”没有回答严平阳的问题,江静宜反问道。
“在离侨乡宾馆不远的街心花园啊!”严平阳看着她,“你怎么会走到那里去的?要不是我送市里检查组的人回宾馆,只怕你要在那里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