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他的身边居然有一个女人,而且一下子就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小姐。夜生活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从脂粉底下透出来的淡淡的青色,将她的职业xing质泄露无余。
尽管江静宜一直都知道,向友海和小姐有关系,可是他从来不带着小姐出现在公开场合的啊。今天怎么会大白天带着小姐出现在闹市,难道他和唐素雁之间发生了什么事qíng了?想到唐素雁对丈夫的迷恋,江静宜的心提了起来,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向友海半拥半抱地把那个小姐扶上了出租车,却不知道该不该上去问一声。
出租车朝十字路口方向开去,一直到看不见踪影了,江静宜还在那里纠结,也没有看到幼儿园开门了,糊里糊涂中,就被其他家长拥挤着,进了幼儿园。孩子的欢叫声让江静宜清醒了过来,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今天是怎么了?好象怪事特别多,还是自己今天太敏感了,她做了个深呼吸,让思绪平静下来。
慢慢走到女儿所在班级的教室前面,就看见女儿江羽洁一蹦一跳地出来了,后面跟着她的老师樊雪君,也就是严平阳的嫂子。江静宜和严平阳离婚后,因为女儿改姓的问题,和严家二老起了矛盾,基本没来往。不过严平真夫妇一直比较理解江静宜,所以关系也较好。
尤其是樊雪君,就在这家幼儿园上班。洁洁一来到幼儿园,她就把洁洁要到了自己班上,非常关照,这让江静宜十分感激,所以要求女儿管她叫伯母,只是女儿却更愿意叫樊老师,江静宜也无可奈何。
当下樊雪君看见江静宜就抱怨道:“你看看小洁洁,我要给她梳头啊,可是她从窗户那里一看见你,就跑出来,抓也抓不住。”
说话间,洁洁早一头扑进了江静宜的怀里,娇笑道:“妈妈说谎了!你昨晚说了来接我的,可是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你都没来,今天早上也是外公送我来上学的!”
“宝贝对不起,昨天太晚了,妈妈怕吵醒你,所以就没去外公家。”江静宜笑着解释着,一边就在女儿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这才指着她一个已经散了发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给你弄散的?”
洁洁一抬手,索xing把另一个发辫也弄散了。樊雪君板了脸说道:“洁洁,有小女孩披头散发的吗?你看你象什么样子?快过来,老师给你把头发梳好了,再跟妈妈回家去!”
洁洁往江静宜身后一藏,不依道:“我要留披肩发,象妈妈那样的!我不要扎小辫子,林永辉他们老是要笑我的,说我是咩咩羊,长了两个角。”
江静宜和樊雪君两个都笑了,江静宜把女儿从身后拖出来,柔声说道:“那好,咱们不扎辫子,就让老师帮你把头发梳直了好不好?”洁洁这才点点头,顺从地让樊雪君给她梳头,江静宜就在一边等着。
这里樊雪君边梳头边悄悄说道:“平阳找过你没有?”
江静宜吓了一跳,难道严平阳昨天留宿她家被他家里人知道了?顿时心如撞鹿,勉qiáng笑着问道:“他不是要结婚了吗?平白无故的,又找我gān什么?”
“你不知道吗?”樊雪君把嘴巴靠近江静宜的耳边,悄悄说道:“前两天我听平真说起,平阳不结婚了。后来他妈他爸就跟他说,不结婚可以,但是要把洁洁的姓改过来,有了女儿,管他结不结婚!”
江静宜突然觉得心里象有什么被触动了一下,闷闷地难受,难道,他果然只是为了女儿才接近她的?于是掩饰地撇撇嘴:“不姓严就不是他女儿了?什么老脑筋!”
樊雪君笑笑:“老人家嘛,都是这个思想,姓他们家姓的,才算是他们家的人呢!依我看,静宜,你也别赌气了,不就是一个姓吗,姓严就姓严吧,以后你有什么事,也好扔到他家去。不然,象前几次,你爸爸家里人多事也杂,多不方便。你出差在外,能放心吗?”
江静宜没有做声,确实,自从父亲娶了继母以后,那边就人丁兴旺,先是范勇的儿子,现在又是范玲的儿子。女儿在那里,几乎没有立足之地。想到这里,她又恨起了严平阳,连樊雪君都知道她的难处,难道严平阳会不知道?竟然不闻不问!
一个男人,连对自己亲生的女儿都这态度,难道会对妻子好吗?今天早上,鬼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扮了一回言qíng剧里的男主角,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