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先生见阿音来了,就招呼她到自己身边。又让冀行箴也凑了过来。
王老先生指了那刻痕的左侧,“这是表明为男子之物。”又指了刻痕右半边,“这是指明序齿。”
阿音松了口气,说道:“既是如此,那这右面的刻痕应当表示为‘三’了。”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冀行箴在皇子中行三。
谁知王老先生听了她这话后却是讶然。
“这是太子殿下的扳指?”他指了手中之物问道。
冀行箴道:“可是有何不妥?”
“这分明不对啊。”王老先生道:“我这儿雕的,并非是‘三’这个数字。”
作者有话要说: 阿音:我再也不要骑马了!!
太子:莫怕。我抱着你骑。
阿音:我就是不想和你一起骑才戒了马的。你个坏人。/(ㄒoㄒ)/~~
第40章
王老先生的话让人大感意外。
“不是三?”阿音忙问:“那是几?”
“四。”王老先生盯着那个刻痕看了许久, 笃定道:“这是送给四皇子的。”
居然是冀筗。
阿音和冀行箴面面相觑,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撞了个猝不及防。
原想着这是有人特意拿冀行箴的扳指做了手脚,谁料这时候才知并非冀行箴之物……
那伤药又是怎么回事?
阿音已经让锦屏私下里问过玉芽,证实玉芽确实偷偷用过冀行箴给元宵的伤药。
原想着对方是针对冀行箴所以拿了这药膏和扳指来暗害,如今知晓扳指不是冀行箴的, 这可让人着实想不透。
王老先生细观两人神色, “可是有甚不妥?”
“没有。”冀行箴慢慢答道:“就是用了很久旁人的东西,乍一知晓,有些不习惯罢了。”
“这也难怪。”王老先生笑道:“你们几个人的我都做得一般大小, 一般模样。用着应当是一样的,所以不易发现。”
元宵和玉芽出事的事qíng, 自然不能怼外人讲。
冀行箴和阿音就按捺下满腹心事, 尽量从容地和王老先生应对着。待冀行箴和老人家对弈一局后,阿音就送了王老先生出去。
原本冀行箴也要送他,王老先生以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为由婉拒。故而只阿音一人出屋相送。
两人走到院子中央,王老先生抱了阿音轻声问:“丫头, 和我说说,究竟怎么了?”不等阿音找借口,他就说道:“我发现殿下不让我碰那扳指,只让我看,我想着那上面许是出了问题。”
“我哪里晓得呢。”阿音明白宫里的事qíng太过复杂, 王老先生知道得少了反而对他更好,就道:“我年纪小,很多事qíng大人们都不会告诉我。”
这话说得倒也有理。毕竟只是个小姑娘, 即便真有问题,旁人也不会将事qíng告诉她。
王老先生叹了口气,“殿下年纪轻轻却心思深沉……”
想想这话也不好对个小姑娘讲。虽然观冀行箴棋路便知是个步步筹谋心机暗藏之人,可与阿音说还是不太妥当,更何况讲了她也不一定明白。
于是王老先生又道:“你在这景华宫住着毕竟不太好。往后有机会就搬出来罢。”
阿音颔首道:“我明白。”即便现在能住着,等到过了下一个生辰,就要注意男女大防了。她可不能再这样在景华宫里蹭吃蹭喝。
“你明白……你那么小,明白什么!”王老先生chuī胡子瞪眼,“我问你,我的麻叶呢?”
阿音这才想起来上一回他说的过几天去姜家给他带麻叶的事qíng。但是,她只想着去姜家给他带上,却忘了他来宫里也可以送给他。
于是她以此为由弱弱说道:“这不是没去姜家么……”想想自己留在他那儿的东西,底气又足了些,“且不说麻叶,我的荷包呢?”
王老先生目光闪了闪,“嗯。你也知道,老人家嘛容易忘事。再者我今日来得匆匆,故而,忘带了。”
“很好。”阿音颔首,“半斤八两。咱们扯平了。”
送走王老先生后,冀行箴就留了阿音在他屋子里,分茶给她喝。
“可是,为何冀筗的扳指为何在我这里?”冀行箴将新茶汤放到阿音跟前,看她捧起茶喝着了,抬指轻叩桌案兀自思量,“我和他接触并不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