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皇后说着,心中豁然开朗,顺势道:“更何况她的qíng形陛下是知道的。她这般的状况下,又怎会去穿这样薄透的衣裳呢?”
虽然俞皇后未曾明说,但晟广帝也知晓了她的意思。
太子妃还未来葵水,这事儿他是知道的。毕竟事关皇家子嗣,太子和太子妃未能圆房一事,帝王亦是心知肚明。
思量至此,晟广帝微微颔首。
一个还未圆房的姑娘家,根本未曾和男子肌肤相亲过,又怎么懂得穿了这样薄透引人遐思的衣裳去引诱旁的男人?!
晟广帝今早刚吃过丹药,头微微有些发疼。
他挥手让俞皇后止了话头,正要再说旁的,却听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呻。吟。
那声音似是极其痛苦,又似是极其快乐。
分明是女子在jiāo。欢时到了极盛的顶峰后所发出。
与此同时,有男子粗重的喘息和低吼声伴着呻。吟一同传来。
俞皇后神色大变。
她努力地想要从女子那长长的尾音里分辨出是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却实在无法下定结论。
因着止住了话语,所以周围鸦雀无声。只听那院子里一声声的传来,最后归于静寂。
晟广帝大跨着步子前行,疾步往里走去。
俞皇后连声唤着他,口中不停地劝阻。
晟广帝充耳不闻,大步急急向前。
郑贤妃先去看到了那水红纱衣就开始发怔,此时骤然回过神来,亦是拎着裙摆小跑着跟了过去。
“皇后娘娘这番做法可是好笑。”郑贤妃拉着俞皇后的手臂不让她去拦晟广帝,“你可是心虚不敢让圣上去看?”
俞皇后被她拉住左臂半天挣脱不得,彻底烦了,右手抬起便是一掌扇了过去。
“放肆!”俞皇后怒斥郑贤妃,“以下犯上不顾尊卑!回去后禁足三月以示惩戒!”
郑贤妃哈哈大笑,“等会儿门打开后再说罢!只怕到时候皇后娘娘自顾不暇,根本没空搭理我!”
晟广帝恰好走到了门口,听到这话硬生生停了下来,回头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贤妃此刻心中畅快,先前看到那水红纱衣后心里泛起的波澜彻底被压了下去。
她笑着上前对皇上盈盈一拜,说道:“没什么。不过是怕里头的污浊样子污了陛下的眼。”
先前晟广帝就心存疑虑,为何刚刚自己过来的时候两方人守在这个院子门口争执不下。
而后听到那些呻。吟声,他愈发想要一探究竟。为何有人竟敢在皇后举办的赏花宴上做出这种污浊的事qíng!
现下听了郑贤妃一番言辞,晟广帝心中隐约冒出一个想法。
虽然俞皇后跑着过来拦在门前,虽然俞皇后再三劝他不要固执行事,他依旧决然地一脚朝那房门踹了出去。
晟广帝自幼习武。虽现在因着服用丹药而武艺大不如前,但脚力却比寻常人还是要好上不少。
一脚踹出,房门大开。
有腥膻味扑鼻而来。
但凡成亲了的都能辨出这是男女欢好的味道。
晟广帝怒目望向屋内。俞皇后撇开脸不敢去看。郑贤妃幸灾乐祸地望向屋内chuáng上。
里面一片yín。靡。
衣裳撕碎成片散落一地。chuáng上男女jiāo叠,正快速耸动,显然经过刚才那一波后又来了一次。
只不过,待到看清chuáng上之人的面容后,观者顿时脸色骤变。
郑贤妃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喃喃说道:“这、这不是真的……”
俞皇后闻言愣了下,扭头去看,却见那坐在男人身上癫狂不止的女子不是自己先前所怕,而是郑常在郑惠冉。
俞皇后亦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惊到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晟广帝目眦yù裂,额上青筋bào起。
他双拳紧握,几步走到chuáng边,一拳把那女子揍得半昏了过去。抬手掐住chuáng上男子的喉咙,死死卡住。
在男人开始翻白眼将要窒息的刹那,帝王用力一拽,把他拖到了地上,抬脚在他胸口猛踢而去。
男人口吐鲜血,不住咳着。
晟广帝眼神森冷地看着这儿yín。乱的qíng形,寒声问俞皇后:“你先前一再拦阻,可是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
俞皇后暗自思量,一瞬间念头已经转了数个。
“里面如何其实我并不知晓。”俞皇后淡然说道:“只是听闻那名唤‘清风’的戏子不见了,我又看郑常在不在场中,生怕里面的qíng形污了陛下的眼,故而不愿您过来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