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冀行箴抬指轻轻摩挲着小妻子的唇角,俯身而下吻了上去。
阿音闭目相迎。
冀行箴发觉了她的主动后愈发qíng动,扣住她的腰身不准她闪躲。
许久后两人分开的时候,气喘吁吁地都有些无法自已。只阿音一想到昨夜里的疼还有他不知疲倦的冲动,心里终究有些胆怯,缩缩身子下意识就想逃。
冀行箴搂了阿音入怀,帮她揉着腰后和小腹,轻问道:“还难受么?”
阿音放松身体倚靠着他,点头“嗯”了一声。
刚开始疼得厉害,后来虽然因着愉悦而疼痛减轻,可他根本是个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让她进入顶峰。结果搞得她疲累至极不说,有些地方还肿了。
先前刚刚睡醒的时候倒还罢了,jīng神不错所以能够捱着。如今到了下午时分,又和郑老夫人折腾一通,便不如之前那般有jīng神,身体的不适也比之前稍微qiáng烈了些。
不过,冀行箴这样帮忙揉一揉,倒是好上许多。
阿音舒服地轻叹了声,伸手抱着冀行箴道:“真不错。”
想他也还是很体贴的。知道她不舒服,便主动来帮她按揉。
阿音正这样想着,就听冀行箴轻笑:“舒服就好。”
他在她唇上轻亲了口,心qíng愉悦地说道:“现在舒服了,晚上便能继续了。不然的话,你怕是又想踢我下chuáng。”
听了他这心里的大实话,阿音脸色瞬间变了数回。
——刚才她说什么来着?
哦,他体贴。
这话她要准备全部收回!
这家伙,骨子里根本还是个禽。shòu!
阿音挣扎着想要跳下来。
冀行箴怕她身子还没恢复全,好说歹说让她不再乱动,他给她又仔细揉了许久。
离开昭宁殿后,阿音发觉身子当真轻快了不少,往永安宫去的时候,连脚步都轻盈起来。
到了永安宫外,恰遇刚好从宫里出来的梅枝。
梅枝见到阿音后很是欣喜,上前行礼问安后说道:“太子妃来的可是巧了,刚才皇后娘娘还说着有事qíng要和太子妃商议,如今您就来了。”
阿音之前让俞皇后不必去见郑老夫人,俞皇后便留在了永安宫未曾去别处。
先前走的时候还没听说母后有事要寻自己,如今梅枝这般讲,倒是让阿音有了几分好奇。笑着和她说了几句话后便往院子里行去。
此时俞皇后正在自己的书房里坐着。
她这个书房不算大,不过两间屋子罢了。平日里就算有客也大都不会请到这儿来,能进她书房的都是关系极其亲近的。
阿音时常过来,都不需要人通禀了,直接撩了帘子进屋。
“母后有事寻我?”阿音边说着边朝桌案前的俞皇后行去,“先前遇到了梅枝,她与我说了。”
俞皇后正在写字,听闻后应了一声,待到这个字的最后一笔写完收笔方才说道:“我是有个事儿,前几天就惦记着,只不过一直没个头绪,所以不曾与你商议。”
阿音帮忙把笔收好搁在笔架上,“不知是何事?”
“自然是吴家小子的事。”俞皇后看四周没人,就直截了当地和阿音说了,“他是看上了那徐家的姑娘?可是怎的不和王妃说?我遣了人去打探过。徐立雯甚么都好,又没定亲,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良缘。”
“许是怕嫁的太远了徐家人不肯答应罢。”阿音斟酌着说道:“看徐家如今的状况,平日里全家人一年恐怕也聚不到一次,或许徐家会不愿女儿远嫁。”
徐家的几个兄弟都中了科举分散在各地为官。徐立衍和徐立雯跟着父亲在京中,而徐阁老则在江南老家养老。
阿音也曾听徐立衍说过,其父徐大人曾感叹过,一家人都聚在一起才好。只不过仕途便是如此,全家上下不可能都在京中为官,因此也只能忍受离别。
但,徐大人如今已经是一部尚书了,告老归乡之前等闲不会离开京城,基本上已经稳定在了京中。因此他们应当是希望女儿能够嫁在京城,时常相伴的。
俞皇后听了阿音的话后一时间有些怔忡。
是了。天下父母,哪一个不希望孩子能在身边时常看到?即便嫁了人,却也希望女儿嫁个知根知底离得近的。那样婆家人怜惜的话,还能时常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