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雯脸红了红,还未来得及继续说,就听旁边吴南义道:“你也真信她。她啊。最是个爱捉弄人的。你瞧你,几句话下来就着了她的道了罢!”
吴南义让那小宫女下去,顺口道:“太子妃本也没怪你。你自去做事罢。她这是给我脸色看呢!”
小宫女笑嘻嘻地朝他行了个礼,躬身退了出去。
阿音说道:“吴世子说说看,我倒是给你什么脸色看了?”
吴南义当即板起了脸,“你自然是听着我们两人来看望你,晓得我们有了好消息,就刻意问难我。”
阿音先前听闻她们一同前来,本就猜测到了七八分。如今这个消息得以证实,她当真是欢喜得紧,顾不得与他细论那许多,直截了当问道:“真的?这一次是真的成了?”
“可不是。”吴南义开心得一直咧着嘴笑,“多亏了徐姑娘肯帮忙力劝。不然怕是还不成。”
徐立雯一听她说得这样直接,不由得脸上的绯色更浓。
“那可真是太好了!”阿音欢喜地说着,请了两个人一同到屋里去,边走边说。
虽然吴南义做事是鲁莽了些。可是这样的qíng形下,他能认真求娶,认真表明心意,徐夫人就再给了他一次机会,和他促膝长谈过。
这事儿还是徐立雯求了徐夫人。徐夫人又和徐大人商议,这才真正定了下来。
原来她们两个本也不是同路而来。
虽然两家的事qíng已经定下,可是孤男寡女的,又非有亲,怎能同路而行?
其实是吴南义搞的鬼。
他想着一定要来谢谢阿音,又觉得和徐立雯一同过来道谢更好一点,所以想方设法让冀若芙给徐立雯递了信,这才得以同进宫中。
“说什么一同过来道谢好一点。”阿音听了吴南义的话后却是不搭理他,转而去寻了徐立雯道:“他的心思其实和上一次一样。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是想寻了你和你说话!”
简短几句,把徐立雯说得闹了个大红脸。
徐立雯讷讷地讲不出话来。
吴南义不乐意了,凑到阿音跟前道:“妹子,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哥哥好心来请你吃喜酒,你怎地这样说你嫂子?”
一句“嫂子”让徐立雯更羞了。
不过她对着吴南义的时候,倒是不如对着阿音时候那样局促不安,反倒是放开了点,当即抬头驳斥道:“你怎么说话的?都还、还八字没有一撇呢!”
吴南义许久的心愿得以实现,自然是她怎么说他都觉得好,乐呵呵地道:“没有一撇也不怕。很快就有了。很快就有了。”
徐立雯又羞又恼,跺脚道:“不害臊!”
说罢扭过身子不理他了。
吴南义赶忙好生劝。劝了几句后,还不忘和阿音道:“妹子,过些日子哥哥在洪都府摆酒,你一定过来吃酒啊!”
阿音有些犹豫。
洪都府太远了些。过去的话路途遥远,恐怕不能成行。
她就和吴南义道:“我倒是想去。只不过能不能行。晚一些我和行箴商议一下,晚些给你答复。”
吴南义有片刻的失落,临走前不忘再三叮嘱,“妹子,你一定要来啊。我可是等着你来。”
徐立雯上车前悄悄与阿音道:“他个傻大个,是想着你是我们的媒人,又是我们两个的大恩人。不来吃酒的话,他心里过意不去。只不过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来,我就代他给太子妃说一声了。”
话到了这个份上,阿音也不好拒绝了,就道:“我尽量去。”思量了下,又道:“到时候有了准日子给我个信儿。我尽最大可能腾出时间来赶过去。”
徐立雯拉着她的手好生和她道了谢,这才钻进马车里。又掀开了车窗帘子不住地和她招手挥别。
阿音看着天气不错,就也不坐轿子了,索xing步行着往景华宫行去。
走到半途中时,她偶遇了另外两人。却是大皇子冀符和郑贤妃。
最近冀符时常进宫来寻郑贤妃。
这事儿是郑贤妃求了晟广帝的。因为郑贤妃最近身体不太好,染上了咳症。晟广帝看冀符最近安分了许多,就也允了他进宫来陪伴母妃。
阿音遇到他们的时候,正巧是冀符将要离宫,郑贤妃来送他出去。
母子俩依依惜别着,看到太子妃,冀符躬身行了个礼,又和郑贤妃说了两句话,这才离开。